阿粟成婚
气,看来今天没事了。
“你是何人,居然胆敢辱蔑国师?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长官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嚎叫着,嚣张气焰不减。
大巫身后走出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摇着扇子说道“这位是大巫,三苗唯一的大巫,就是你家国师要求见,都需要提前三月沐浴斋戒才能见的大巫。”
阿涂从隐身后探出脑袋看过去,是白泽。
这家伙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每次都打扮的富贵逼人。这身万金一匹的浮光锦织就的锦袍,长得但凡丑点,都会觉得他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酒囊草包。幸好他长得好看,穿在他身上,反而有种世家富贵风流的感觉。
阿涂伸出一只手摆了摆算是和自己这个便宜师兄打了个招呼。
看到对面男子脸上绽放的笑容,再回头看看笑眯眯和对方打招呼的阿涂。隐忽然有点烦躁,这丫头似乎对谁都非常热情。
听到大巫的名号,又看说话的男子一身富贵,不似寨子上贱民。瘸腿长官思索了下说道“大巫恕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丹水泛滥,国师观天测相,算出这个寨子的阿罗的生辰八字是最适合给丹水河神做媳妇的。国师也是为了三苗所有百姓的性命着想,还请大巫让我们带人回去交差。”
听到丹水泛滥,周围的百姓都沉默了,各自思量。三苗整个国家都在丹水之滨,时长泛滥,每每使得无数人家破人亡。如果牺牲一个女子就能灭了河神之怒,大家想着,似乎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渐渐地不少人都看向了身后的屋子。
屋子里是今天的新娘,苗女阿罗。隔着窗子看着大家的表情,阿罗心凉了底下,紧紧握着的发簪的手微微发颤。
“笑话,我三苗在丹水之滨,泛滥之事常有,但从未有过用活人祭祀的先例。且一国之祸缘何可用一女子性命抵?!”阿涂认识的大巫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况,天灾人祸都是神旨,以一女子牺牲换取一时苟且,岂非灭了人道?人道灭,神明岂会相助?”
听着大巫的话,刚才心思动摇的百姓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可,可是。。。”长官无言以对,却还想挣扎。
“这个寨子,以及寨子上的人,你们一个别想带走。如果不想死就赶紧滚。”白泽不耐烦地收起了扇子,收敛了脸上笑容的上将军,戾气顿显。
很快无数穿着甲胄的侍卫围了上来,他们整齐有序地迅速包围住了整个院子。看到这阵仗,那队三苗长官也不顾腿伤,一拐一拐的带着人朝门外奔去。
看着三苗士兵们逃跑的狼狈样,百姓们哄堂大笑。本来吓得摊坐在地上的阿粟娘也踉跄的爬了起来。拉过阿粟,和阿粟爹一起给大巫磕头致谢。屋子内的阿罗也松开了握着的发簪,倒在床上无声的大哭了起来。
慌乱过后,宴会继续。隐无语的看着白泽自来熟的坐在了阿涂的另一边。
白泽“师妹你如此装扮甚美,陵国都城的贵女竟不及你的一半风姿。”
阿涂“真的么?师兄,你果然慧眼,你的眼光我一直是很认可的。”
白泽“自然是真的,你有机会一定要和我去趟陵国,让那些贵女知道下什么是人外有人。”
阿涂“哈哈哈哈,师兄真会说话。”
白泽“师妹,你尝尝找个海棠果糕,味道很不错,比师傅做的好吃多了。”白泽身着一身锦服,毫不在意农家小院的破旧桌凳,一幅不羁的风流姿态。
看着隐走过来,白泽也未起身,他并不想搭理隐。没几日他便弄明白了之前自己是被这个叫阿隐的给耍了,阿涂虽然心悦于他,但是早已被他拒绝了,更何来。。。。
看到阿涂和白泽熟稔的聊天,隐也是越看越觉得白泽碍眼。隐手上的酒当水一样喝,还是压制不住心内的火气。
看着阿涂吃着海棠果糕,隐无声地吐槽着白泽“自己用过的筷子还给别人夹东西”。
阿涂完全没有感受到身边的冷意,还在和白泽互相恭维着。
白泽“师妹的胆量真的是让师兄刮目相看。如果在我帐下,至少可以当个女将军。”
阿涂“哈哈哈哈,师兄,你抬举我了,我连只鸡都搞不定。师兄你才厉害,你刚才说完话,我看那个瘸腿脸都绿了。”
隐抓住机会插进话题。“谁说你连只鸡都杀不得,你上次炖的鸡汤甚是好喝,可惜你之后再也没做了。”
“这有什么问题,阿隐喜欢喝,我明日就做给你吃。”阿涂转过头顺手把盘子里的炸排骨夹了一块放到隐的碗里。
听到小丫头这么说,又看到白泽咬着牙维持着笑脸。隐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一脸明媚的吃起了排骨。
白泽笑了笑,说道“听到隐这么说,我也馋了,不知道泽是否也有机会尝尝师妹的手艺。”
隐正想拒绝,阿涂已经开口“自然,明晚吧?院子里的桂树正好开了花,我们也可以边赏月边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