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当周扒皮
“大人你看就是那二人。”
守卫遇着这样的事哪敢真耽搁立马去报了县令。
安蓉来到城楼上,因天色已晚楼下的人看着有些模糊。
“阁下可有物件验明正身?”
“本官乃翰林院文郎辛青年,官牌在此。”
“辛夫子!快来人啊来人打开城门。”
范衡阳听到安容说打开城门时,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辛青年也是松了口气,刚刚她早就把缰绳抓得死死的准备撤离,守城官兵的长箭可不是吃素的。
城门完全打开后,范衡阳和辛青年才骑着马往城里走去。
安容知来人是辛青年那还能忍住,城门一开就跑着上前去迎她,等近了身喊道“夫子,多年不见了。”
辛青年有点懵,自己没入仕时干的副业有点多,三教九流的都有接触,只差没偷鸡摸狗养活一家人了,自己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夫子,这教过哪些人可真是记不清。
辛青年脸上有点烫,下了马客气道“安大人咱们同朝为官,客气啦客气啦。”
她是真的没想起来自己教过安容。
范衡阳没想到这二人还有如此关系,眼神在二人间来回了几次。
这安容看得出来是真高兴见到辛青年,不但自己亲手给辛青年牵马那嘘寒问暖,家里之人都问候了个遍。
辛青年招架不住安容的热情,但又不得不应付很是尴尬又无奈。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她们是打着灯笼到的县衙。安容是打算带辛青年和范衡阳去私府下榻的,辛青年看范衡阳的眼色似乎不是这个打算,便让安容带着自己回县衙。
“夫子,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准备饭食了且稍等片刻。”
“嗯。有劳安大人。”
刚刚一路走来安容也真当范衡阳是辛青年的侍从了,眼下见范衡刚跟着她们一同坐下歇息,心里多少有些不悦,但是又碍于是辛青年的缘故只能忍着了。
主要是她想问问辛青年怎的接了个这样的差事,莫不是朝中得罪什么人,不然怎么来接这个烂摊子。
这样的朝廷大事一个侍从是不能听的。
“安大人,你这府衙的衙役们呢?不可能全都下班了,按例律所有一县级衙门夜晚守卫巡卫不得少于十人。”
范衡阳坐了着看了一圈,发现刚刚除了安容和他的贴身护卫之外,整个衙门就没见着第二个人。
“安大人介绍一下这是当今皇女五殿下。”
“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下官官阶七品未曾面见皇室贵颜,请殿下恕罪。”
安容说的是实话,她这个官是个芝麻大小的,七品官连京城都不用去何况说进皇宫见那些皇族。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
“是。不敢欺瞒殿下这衙役们都在外巡逻,县衙里就没人了。”
“嗯。”
明明城中街道一个人都没有,所以店铺都关了门这还要巡逻?这情况可真是罕见。
“我们今晚就住县衙,你安排两间屋子。”
“是。”
这气氛实在是压抑,安容后背都湿透了,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会保不住了吧。
“大人饭食好了。”
安容的护卫在门外喊到
“那走吧先去吃饭,我倒是真饿了。”
“殿下请。”
范衡阳吃完了饭就先回房间了。有些话安容是不会当自己说的,但是定会对辛青年说,还有就是辛青年也会说些自己的情况给安容,这一来二去很多事就有眉头了。
“殿下你歇下了么?”
“没有,你进来吧。”
“你这叙旧挺快呀,这么早就结束了。”
范衡阳打趣着进屋的辛青年道。
“殿下莫开玩笑了,下臣汗颜呐。”
“噗,得今天累一天了早些歇下吧,工作的事明日再说。我不当周扒皮。”
“是。但是周扒皮是谁?”
“以后有机会跟你说。”
“是。那下臣告退您先安歇。”
“今天辛苦了,好梦。”
范衡阳是真的累极了,骑马一天身子骨都要颠散架了,辛青年一走范衡阳就上床睡觉了,头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
“殿下,早膳已经备好了,您起来洗漱吧。”
范衡阳听到辛青年叫自己起床,一惊,抬头看窗外天色已经大白。要死,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
一把揭开被子,套上衣服,将散着的头发三下五除二地扎了个丸子头后,便开了门。
辛青年早已端着水在外面候着了,见范衡阳开门了端着一脸盆进了屋。
“谢谢啊。你放那儿吧。我先刷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