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崔眠曲面不改色地说了句,“一点反应都没有,搞得好像皇帝不急太监急一样。”
“你还挺会贬低自己。”永岁笑了笑。
“哎别说,我只是善于抬高你。”崔眠曲推辞道。
永岁听愣了,这话不太好接,哼哼地笑了起来,“然后让我站得越高摔得越惨吗?”
“你心里好黑暗啊。”崔眠曲啧了声。
聊了一会儿,话题进行的还挺有意思的,永岁没舍得提挂断的事,打算再接着聊,聊到自由时间结束。
水果都可以不吃。
永岁的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一些。
我得承认,有一个好朋友的确是人生里幸运的事情之一。她的存在就是一道光,照亮了我迷茫又无措的前路,给了我温暖和安慰,让我觉得快乐和幸福。
即使幸福的感觉稍纵即逝,那也是值得的。
她让我明白。
零和一的差别很大。
我不是坚固的城墙,我只是一个需要陪伴的人类。
在他人给予我温暖时,我也会给予他人温暖。
不是冷血的也不是冷漠的。
“我心里有一条缝,”永岁忽然说,感觉鼻子痒痒的,揉了揉眼睛,“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什么?”崔眠曲没明白,缓了缓发现她在说自己,“不是,永三岁!我要吐啦!”
“眠曲儿,你知不知……”
“我——不——知——道!”崔眠曲不想知道,轻吼了一声,估计怕震到永岁耳朵。
完了,打断得情绪没了。
但还是感动,眠曲儿她怕震到我耳朵。
“你知不知道我用尽了一生等待着你,”永岁极为平静的陈述着一段话,“等待着你奔我而来。”
“……”气氛不错,但崔眠曲还是不能理解,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不可理喻,她决定配合一下,尽管她为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感到疯狂,“是嘛,那我是不是奔过去的时候创着你脑袋了?”
我是不是奔过去的时候创着你脑袋了。
噗——十六个字算上句号十七个字足够让她破防。
永岁干呛了一下。
她说:“你的语言还真和你名字一样接地气。”
崔眠曲脸:“……”
崔眠曲说:“不接地气接天然气吗?”
“哈哈哈……”永岁笑,“我好尴尬啊。”
“你今天是不是上视频课了?”崔眠曲寻思了一会儿,永岁状态确实不对劲。
“对。”永岁变得正常了。
“轮到语文了吧?”崔眠曲反应过来,不假思索地问,或许根本不用思索,要相信文字的力量。
想当年永岁多老实乖巧一个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带的好吗。
“是啊。”永岁搞不懂了。
“我说你发什么疯,”崔眠曲说,“孩子太可怜了,学习学疯了。”
永岁淡淡地笑了。
“你到了没啊?”崔眠曲说,“朝我挥挥手。”
周末那天,阳光明媚的午休时间很快过去,转眼临近晚间七点。
天开始昏暗,落日余晖搁浅在地平线上亮得晃眼。喷泉广场传来了音乐细微的欢快声,水扇子开始运作如孔雀开屏,缓缓展开又渐渐收拢,化作一道道洁白的水线,喷泉迸发而出,随着音乐的旋律缓慢又高涨的起舞。
崔眠曲来得稍早,说好了要抢占头排位置的,那可是最佳观景台。
她们约好提早半小时在广场这边儿汇合,永岁让她稍等,隔远处挥起了手。
“我看到你了,”崔眠曲眼前一亮感叹说,“仙女招手啊。”
“挂了啊。”永岁说。
“真够无情的。”崔眠曲说。
广场偏中央的位置,临时租赁的金桁架搭建的舞台的上,乐队人员已经就位,都在后台候场准备。
每个人的心理状态都不一样,有人拼命喝水,有人悠闲的挂耳机听伴奏。
“你少喝点水行吗?”周桃子提醒他。
“我渴。”方韫澄说。
“演出前喝水不要过多,也不要大口大口喝,可以小口小口喝。”俞潮嘱咐他。
方韫澄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俞潮,你怎么也跟她一样操起了心。
“我早就提醒过你,演出前一天尽量少说话,维持嗓子的新鲜度。”周桃子说,“结果越说越起劲了。”
没注意的情况下,俞潮找凌彦拿了根香蕉递给方韫澄,大家都知道他紧张,不想拆他面子而已。
“吃根儿香蕉缓解一下。”俞潮说。
“哦。”
“待会儿上台前记得去个厕所。”凌彦笑着提醒。
“哦。”
方韫澄临时成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