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
卿云歌作为卿家嫡出的女儿,从小就入了修真一道,修为自然也不会太差,一般人都不敢小看她。
只是这位千金小姐身份尊贵,彭泽萧氏又出了名的麻烦难缠。万一她有个什么闪失,其他人实在是担不起如此重大的责任。
“卿大小姐,我们来越州是奉令行事。敢问天玑尊、璧如君或萧夫人,有谁知道你来了越州吗?如果闻某没有猜错,这一定是你自作主张吧?”
卿云歌娇蛮地哼了一声。
“是又怎样?我若不想走,谁也别想把我送回青枫浦。姓闻的,越州虽是你们赤城宗的地盘,但我又不是不能来,你也没有权利赶我走。”
“我自然是管不到你卿大小姐头上。你不走是吧?漫行,那我们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闻非泛气冲冲地拂袖而去,陆漫行紧跟在他身后。
相比师兄冷得能刮下一层冰霜的脸,他却是满脸笑吟吟的神色,一派刚刚看了一场热闹的心满意足。
凌卓殊设宴请客,原本请的是闻非泛、陆漫行和卿云歌三人,现在他们师兄弟二人走了,酒楼的雅座里就只剩下他和卿云歌。
“小云歌,看来你和非非是成不了喽,两个人就像八字不合似的犯冲。”
闻非泛和卿云歌三言两语就谈崩了,这并不出乎凌卓殊的预料。
他们俩一个大少爷脾气,一个大小姐脾气,撞上了就是针尖对麦芒,只会是互不相让的对立面。
“不成就不成呗!这个闻非泛好没意思,我才不要跟他成呢!”
“非非看来是不成了,那么阿颢或者阿拂,你更中意哪一个呢?”
凌卓殊端出一副“闺中密友”的架势,打听起了卿云歌的少女心思,她也毫不扭捏地爽快作答。
“舒颢这人也没意思,太端着了!我不中意。”
“小云歌,如此说来,最适合你的三个人已经被淘汰了两个,那就只剩下阿拂一人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游拂的性子也无趣得很。听说他对着一盘棋就能坐上一整天,我连一盏茶的功夫都坐不住,跟他在一起还不得闷死啊!所以同样不中意。”
“这个没意思,那个太无趣,小云歌,《琅琳公子谱》上名列前三的公子你一个都没看上,那仙门中可有你比较感兴趣的对象?”
卿云歌大大咧咧地说:“有啊,目前我比较感兴趣的人选有两个,一个是陆漫行,一个是秦忘情,他们都挺有意思的。”
凌卓殊就知道陆漫行这种性格会对卿云歌的胃口,而秦忘情这个名字他目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凤凰山上,秦忘情与舒颢埙篪合奏伏魔曲让云飞渡不战而降的事,修真界早就四处传开了。
这位罗浮宗嫡传弟子的仙门首秀,可谓十分成功。
“小云歌,你已经见过秦忘情了?”
“嗯,前几日在江州偶遇的。舒颢当时和他们在一起,还说也要来越州,敢情只是在诓我呢。他们把我支来越州,自己却不知跑哪儿去了。哼!舒颢这人真是可恶透顶。”
对于卿云歌后知后觉的大发娇嗔,凌卓殊笑而不语。
他总不能当着她的面夸舒颢聪明,不动声色间就支开了这位大小姐,而不是像闻非泛这样闹到当面撕破脸的失和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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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闻非泛一起离开酒楼后,陆漫行跟在他身后问:“师兄,咱们现在去哪儿?”
“回客栈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离开越州。”
“师兄,这是为了躲开那位卿大小姐吗?”
“没错,惹不起躲得起。她不走那就咱们走,总之离她远一点比较好。反正越州也搜得差不多了,侯锋母子应该是跑去别处了,咱们也上其他地方找一找吧。”
陆漫行一脸忍俊不禁的笑。
“师兄,下山前,师父还问起你是否想娶这位卿大小姐呢,结果你现在却当她是老虎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闻非泛斩钉截铁地道:“让我娶她,绝无可能。这般骄纵任性的女子,我宁愿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娶她的。”
“卿大小姐也没那么差吧?至少容貌生得十分标致,是个极出色的美人儿。”
“漫行,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闻非泛有些狐疑地看了陆漫行一眼,他瞪大眼睛露出一脸无辜的神色。
“师兄,你想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两人回到客栈收拾行李时,一只青鸟穿窗而入,在闻非泛摊开的掌心中化为信笺一张。
闻非泛一目十行地读完那封信,神色立马就变了。陆漫行在一旁察颜观色地问:“师兄,又出什么事了吗?”
“桃花溪陶氏也全部死绝了,昨晚发生的事。”
“什么?侯锋母子的动作怎么这么快?他们是插了翅膀能飞吗?”
“不是侯锋母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