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

不可能的，她还指望用信来获取更多。

不过，她今天表现出来的态度很迷幻。

“娄建威到死都是囚犯，他写出来的每一封信，狱警都会检查。”吴轩霖认真的说，“我们只要找到看过信的狱警，说不定还记得。”

丁安倒是不太乐观，“我不否认这是个好办法，但是过了这么久，人家不一定记得。”

“找到人才知道。”吴轩霖有别的想法，他不想丁安介入刘筱晗的事情。

这件事她做的并不开心，索性不做，何况刘筱晗目前并不想和他们接触。

丁安不想做的事情，吴轩霖自然也不想做。

等找到狱警，如果真的完全没有印象再从刘筱晗入手也来得及。

有选择，自然不必去选令她不痛快的选项。

吴轩霖从保安那里了解到，赵旭刚没有工作，基本上天天都在麻将摊胡混，他是这附近所有麻将摊的熟客。

这些麻将摊打的钱都很小，但是每天输钱也遭不住，好在赵旭刚在这附近打麻将有输有赢。

不过，听说他常常在外面赌更大的，是现在没什么资金才不好再去打更大的麻将。

对于赌徒来说，无论是大赌还是小赌，只有有的赌这些赌徒都很乐意。

对吴轩霖的大脑，丁安当然是相信的，只是她才反应过来，盯着他的侧脸说，“你相信了？”

“不想我相信？”吴轩霖看她一眼。

车子终于挪过了红路灯，畅通无阻到餐厅外面，这个话题只能暂且告一段落。

餐厅是吴轩霖选的，特意选了距离中心医院比较近的，让他很难拒绝这次的邀约。

会选这里，吴轩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在中心医院有相熟的医生，吴轩霖随意问过一句郑林的状况，他真的有家人住在医院。

原本这事情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但是这会儿他觉得跟丁安有关系的消息都应该和她说一声，让她了解更多。

“郑林的妈妈住院，尿毒症晚期。”吴轩霖语气很淡。

要长期照顾一个住院的重病家人，难怪他看起来这么疲惫，身上还有一股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

丁安眼珠子一转，“他妈妈叫什么？”

“郑苇，芦苇的苇。”

听到这个名字，丁安脑子里快速闪过那个有口音警察说的话，他说的威、伟、薇之类的，现在听起来，可能是郑苇的苇。

还想再问，郑林匆匆赶来，这个话题被彻底切断，两人非常有默契的都没有再提。

丁安趁机挽住吴轩霖的臂弯，和郑林打招呼，“嗨，想吃什么？我们去点菜。”

“我不挑，你们点。”郑林笑了一下，但看起来笑得非常勉强。

面色看起来比之前更差了些，憔悴苍白，眼底一抹淡淡的青色，下巴还有冒出来没刮的胡渣。

“我订了包间，我们去聊会儿，让安安点菜。”吴轩霖片头和丁安说，“你喜欢吃什么点什么。”

“好哇！”丁安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明白话里的意思，吴轩霖会帮她去跟郑林套话。

男人之间更加方便说话，有吴轩霖帮忙，她完全可以放心慢慢点菜。

这间餐厅的包间布置得相当雅致，包间里有个假天井，造出竹林的假象，可以用来餐前喝茶聊天。

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到外面附庸风雅，一个要探消息，另一个人坐在这里，魂并不在这里。

“没休息好？”吴轩霖随口找了话题。

郑林掩面浅浅打了个哈欠，眼眶通红泛起水光，“抱歉，我最近没怎么睡好。”

“怎么了？我能帮上忙吗？”吴轩霖思索了一下，两人是第二次见面，但其实并不熟，“我是个律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上次还没好好谢谢你。”

最近这段时间郑林都没有休息好，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丁安醉酒，难得轻松地笑起来，“其实你们俩不用这么客气，而且安安还挺有趣的。”

说到丁安，吴轩霖稍稍挑眉压着笑意，“她喝多了比较折腾人。”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语气中有多宠溺。

郑林稍点了一下头，这个说法没毛病，确实挺折腾人的。

其实，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人的时候，还以为吴轩霖和丁安的感情不好。

虽然吴轩霖没有不管丁安，但是感情里丁安付出的更多一些，而吴轩霖看上去挺不耐烦的。

这次见到吴轩霖提起丁安时的反应，看着就很不一样，两人的感情似乎很好。

人跟人之间相处需要缘分，遇到丁安的那晚，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被丁安缠着的时候，郑林产生过疑惑，明明自己的生活一团糟，怎么还有闲心管一个陌生人？

那晚的情况有些荒诞，却是郑林这段时间以来唯一感到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