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12:我们
周洋挑逗地说:“骗你的,我带了。”随即将手机塞在胆小鬼的衣服口袋里。
俩人缠绵在夏日的空气中,暧昧的骚味很快让俩人汗流浃背。
周洋抬起头看向那片璀璨的星空,眼里是犹如梦境变幻无穷的想象。
从何时喜欢上的谢安?
第一眼,那是一个文静的男孩子。
第二眼,他长了一张清秀的脸。
第三眼,有人叫他胆小鬼。
周洋问:“他们叫你胆小鬼?”
谢安说:“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周洋说:“你不生气?”
谢安摇摇头。
周洋继续说:“你是班长?”
谢安说:“是的”
周洋笑着说:“你很腼腆哈哈”
谢安捂着手点点头。
初见,谢安从来不会主动和他搭话。但是看到周洋龙飞凤舞的吞吐,他也会示意地点头摇头。
相处久了,周洋觉得胆小鬼并没有名副其实。他的时而沉默是一种正常的内心防御状态,事实上,后来的日子里,谢安的话题逐渐超过了周洋。
所以是何时喜欢上的?
是在咖啡厅摩挲他温暖柔顺的发丝的时谢安安静认真的眼神?还是谢安陶醉在自己一声声可爱之中的涨的通红的嘴唇?还是夏夜蝉鸣森森树林下所述说的奇妙咒语?
那一片广阔无边的浩瀚银河似乎告诉了他答案。
他第一次能将可爱,乖巧,漂亮,清纯,善良完美地融洽在一位男人的身上,这是史无前例,甚至空前绝后的。
于是他便爱上了他。
在那个绚烂的烟花雨的夜晚,周洋鼓起勇气表白。他仿佛在谢安的沉默的口语中看到了我也喜欢你的形状。
后来胆小鬼哭着与他离开。
回到教室里,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急躁不停地煎熬着他沸腾的血液,以至于一下晚自习就拉着胆小鬼的手跑上5楼,迅速地吻住了他红润的樱桃唇。
“□□”后的一年,他回想起这件事。脑里总是不安与悔恨。
深深的自责与日日夜夜的苦闷让他在21岁就患上了焦虑,抑郁症和心脏神经官能综合症。
2060年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的陈尸在郊外的一棵柳树下发现。
他当时面带微笑,手里攥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字。
那是他送给胆小鬼的诗。
小丁:
当寂寥揭开晨曦的面纱,悬空的魂魄也随着黎明的风消散。
头顶的玫瑰逐渐凋零,压抑在胸腔中的空虚不断膨胀,痉挛漫布全身,一阵窒息涌上喉头。那一刻,恨如大海,凶猛的波浪,离别的浪花,都醉生梦死般沉沦于暗黑的旋涡。
忧伤!仇恨!恐惧!这近乎毫无生命的词却如同巨型陨石牢牢撞击那颗消瞬即逝的心。
她在雪崩!
死亡!
渐渐消失!
她拽起一把被血染红的头发,掠过发青的额头,淌过泪水充盈的脸颊,在紫红发涨的嘴边轻轻摩擦后恶毒地伸入绵软柔弱的口房里。粗糙的发丝在舌头上相互碰撞,头发缝的血液汗水逐渐与唾液混为一体,充分胶粘后便轻松地从喉咙跃入装载食物的腹部,化为了尘埃……
八年过后,她仍记得那是死亡的味道……
当年,要不是那个女人拉了自己一把,恐怕现在也变成了灰迹,埋藏于冰冷的地底。
“我叫丁秋墨”
“我叫露雨荷”
这是最简单的相遇。
那时,长夜侵袭,寒风刺骨。小丁哆哆嗦嗦站在楼顶准备一跃而下,恰巧碰见了志同道合的露雨荷。
露雨荷一眼就明白眼前的女人和自己一样求死,心里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于是这段萍水相逢的机缘巧合立刻让她改变了自己的来意。
露雨荷说:“你敢跳吗?”
小丁说:“有什么不敢!”
露雨荷说:“那你犹豫干嘛?”
小丁:“我只是需要时间”
露雨荷说:“真正想死的人做事直接了断。”
小丁沉默了一会,随即哭了起来。
确实,她不敢,也不想死。她不只是怕疼,同时也是对死亡的恐惧。
露雨荷小心地走过去,用长袖挽住抽泣的女子,怀里的人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柔软温暖。
后来,露雨荷告诉小丁:“她们是在欺凌你!”
她们的友谊是从另一晚的反击开始。
露雨荷找了三个男人将欺负小丁的女生打得鼻青脸肿,那几个女生仅穿一副内衣跪在雪地向露雨荷磕了三个响头。
露雨荷大声吼道:“磕我干嘛!回去给丁秋墨磕头!五个!比这个更响!不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