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
天地乱象中,木神魂魄无故离体,青龙不知下落,以致万物枯萎。
凋零玄冬。
水神与金神探知天界。
土神遍寻凡界。
火神甚至去寻了冥王,于鬼界与魔界觅踪。
谁也未能寻到他们。
‘莫不是,木神亦跌入了时岁乱流,却并非与你同一时岁?’,是清风未解之谜。
‘尚且不知’,幼龙望着林断,’你可知他在何处?’
‘如今木神魂魄已化为句芒神鞭’,清风言,’那么后来他定已回到曾经,否则……’
否则,五行神如何祭魂……
他并未言明。
此时的幼龙,尚不知这一切。
可终究,它会经历所有。
‘那时,你可有寻到木神?’,清风问,’那是你的曾经,你早已所历’
林断的声音终又响起,’你跌落于此,因我之故你的力量皆被禁锢。那么木神是否面临着同样的境地?’
幼龙不安地动了一动。
‘木神一向不以原身行走,便是他落入如今,亦不会落得……想来应是与凡人无异’,清风言。
‘凡人’,幼龙终知其名。
‘我去寻他,它……便暂且托付于你’,林断起身。
‘青龙’,幼龙唤他,’为何你是残魂?’
林断无言。
‘它亦是残魂,你们皆为三分,余下残魂在何处?’
林断仍无言。
‘而他’,幼龙轻轻落于萧謉身旁,’虽亦是残魂且被强行压制,但似乎是……’
‘青龙’,林断离开了,只言一句,’天地感万物,万物亦应它’。
幼龙似懂非懂,懵懵怔怔地转头望向枕清风。
“是的,他一向是这么个样子”,枕清风托了半边脸打量着幼龙,“还是你更可亲一点”。
萧謉醒来时,险些三魂骇去两魂。一双又大又亮的金眸几乎贴在他脸上。
吾与叼着幼龙的双翼,将它拽到了一边。
萧謉翻身跳起,惊魂未定。
枕清风捧着本书,一口一颗果子,“一大早的,见了师父不仅不问安,反倒这般失态”。
萧謉四下打量一圈,仍是在枕清风的修室之中,除了他们师徒二人,便是吾与同幼龙了。
“它醒了?”,脱口一句,想起自己尚未问安,急忙又手忙脚乱地施礼。
“蓬头垢面的,问哪门子安”,枕清风头也不抬,“去,洗漱了再来”。
萧謉应声,走出几步,觉着哪里不对。回头一瞧,吾与并未如往常一般跟过来。
“还不快去快回”,枕清风咽下果子。
萧謉一溜烟地跑了。
再回来时,修室里多了个兰宫,还有一盒子的点心。
吾与叼了一块点心,放在幼龙面前。
一狼一龙互相瞪了半天眼睛,幼龙低下头嗅了嗅,又舔了舔,囫囵吞下。
吾与又叼了一块,幼龙又吞了下去。
萧謉看到吾与每叼一块点心,便会将灵流灌入。来来回回地,不消一会儿,幼龙便将一盒子吃了个空空如也。
“我还未用早饭呢”,萧謉嘀咕着。
兰宫待他问安后坐下,塞过一个纸包来。打开便是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多谢师姐!”,萧謉两口吞掉一个,又两口吞掉另一个。
“师父要将它养在天穹谷么?”,兰宫问。
萧謉见枕清风瞧着他,以为是因自己的不雅吃相而惹他不悦,便低了头,小口小口咽掉了剩下的包子。
“萧謉”,枕清风唤他。
萧謉立马坐直了。
“为师要离谷一趟,短则几日,多则几月。这段时日内,你不得离开天穹谷”
“为……”,萧謉想问缘由,可没问下去,转道,“是,师父”。
“兰儿”,枕清风又吩咐兰宫,“一应事务交由你与青鸾,有何不解之处,请教几位师伯师叔便是”。
“是,师父”,兰宫顿了顿,面露难色。
萧謉见她如此,便道,“再过半月便是除夕了”。
指尖摩挲过杯盏边缘,枕清风道,“或许我赶得及回来”。
枕清风一走,清风阁的结界便撤了下来。萧謉抱着吾与,问它,“为何师父要以神力开结界呢?”
“什么神力?”,忽闻苍蓼之音。
兰宫走在苍蓼几步之外,只听得末尾几字,“什么结界?”
萧謉瞧着苍蓼,出神地瞧着。
“又发哪门子的呆?”,苍蓼以折扇敲他额角。
“你认得师父么?”,萧謉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苍蓼自是莫名其妙,问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