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I（5）

“等等，”审判刚走进家门就被姐姐拦住了，她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什么味道？”

按照愚者的思维和尿性，虽然表面一脸纯良，但内心没准已经在吐槽“女人的香水味”了吧？不对不对，才几天的时间，我怎么就被同化了？

审判没有注意到，或者她并不在意，与愚者的相处让她开始有了转变，她愿意以一种更加轻松的态度去生活，但又不止止是游戏人生的轻率而已。

“什么味道？”审判有些疑惑，她确实什么也没有闻到。

“你在哪里碰到的？”姐姐没回答，只是目光一路向下，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衣摆。直到这时，审判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沾上了蜂蜜。

话说这是可以用鼻子闻出来的吗？

什么叫尴尬呢？大概就是你在校门口和一个人告别说我回家了明天见，半小时后又在学校里相遇了吧。好家伙，都想偷偷卷死对方是吧。

审判和愚者不期而遇了，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巧遇的理由，不过审判想，无非就是自己刚刚说了那些关于蜜蜂的话让愚者也很在意吧。

所以，她当真了吗？

这时审判才发现，在两人刚刚进行关于婆婆纳的问答时，那只蜜蜂就不见踪影了。

“一起找吧？”出乎意料的，是愚者先提出了邀请。

“好，”审判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并告诉了愚者自己刚刚被那只蜜蜂带着绕圈的事情，“这些蜜蜂不简单，一定有谁在控制它们。”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审判顿了顿，“你先说。”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对劲，你打算怎么办？”愚者抛出了问题。

“我吗？”审判笑了笑，“不知道。”这是实话。“只不过我无论如何都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真实，我喜欢解密，所以我会查下去，直到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来满足我的好奇心。”

“不过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看情况吧，如果有什么严重的，就是那种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的，我应该会说出来，但如果不是，多半会装作无事发生，然后一个人独享这份知道了秘密的喜悦吧。”

“那你呢？我想问的，是以你的性格，这种害怕麻烦的性格，为什么会愿意相信我的话，然后又只身前来这里调查呢？”

两人交谈着，但步伐没有停下，愚者领着审判从一棵棵树旁走过，时不时驻足观察一下。作为这里出来的学生，愚者对校内的环境显然很熟悉。

“是，我是怕麻烦啊，怕到了极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那种，为此我可以舍弃好奇，泯灭天性。”愚者停下了，望了审判一眼，“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习惯了克制，也许我骨子里和你一样是需要靠好奇才能活下去，但我学会了依靠平淡。所以我厌恶打破规定，我不喜欢超出掌握的事，我害怕与那种恐惧并存，于是我希望让一切回归应有的样子。”

她知道了什么。

她希望回归日常，她的身边正在经历着什么。

“但也仅此而已了，我不会去做无用的冒险与试探，假如一切已成定局，那么我就去适应新环境。”

“所以，别去。”愚者死死拽住了审判的手，让她无法再往前一步。

两人面前的是一棵大树，它在后门的附近主席台的背面，位置有些偏僻。树上没有蜂巢，但树干的中上方有一个树洞，借着快要离去的夕阳，审判看到了有几只蜜蜂爬进爬出。

“别去。”愚者又重复了一遍。

8月4日

那个糟心的暑假夏令营终于成功过半了，审判只觉得心头一松，不过校刊进度离过半自然还遥遥无期，主要拜某位不知名的隐者同学所赐。

而这货现在还在大言不惭地提新点子，意图增加大家的工作量。

“我说我说，我们不如加一个板块，就讲讲校内的校园传说吧？”她兴冲冲地如是提议着。

“哪来什么校园传说？你想自己瞎编吗？而且文章谁来写，我们学校可没有什么灵研协，冲国人不搞这套，对吧，愚者？”果不其然，女皇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了她，还顺带拉上了旁边的愚者。坐在隐者前面的愚者被迫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但她似乎饶有兴趣。

不主动但也不排斥。

审判静静看着愚者的侧脸，比起推断此刻她更像是观察，自己的天赋，如果真的是天赋的话，又到底能做到什么，它又是为什么而存在呢？

“那个，我觉得校刊除了面向学生，这一次因为是校庆特典还有宣传作用，是针对社会面的，最好还是不要出现这些。”愚者犹豫了一下，还是缩了缩脖子回答道。

她为什么这么回答？审判愣了一下，愚者的回答的确在反对隐者，但她避开了女皇的所有问题。想着，审判扭过头却正好撞见了隐者灿烂的笑容。忍耐啊，碍于在场还有女皇和节制，审判只好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