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身上。

陆煦不会只做一个安排，赢舒明显没料到大妖的出现，眼下赢舒被制，大妖大概率是陆煦找来牵制白童的。妖族目的尚不清楚，无论什么目的大妖的合作对象也是老师而不是陆煦，只要能确保老师的安全大妖就不会掺和进来，所以......

“我可以去做凭依，师兄可以把神瞳交给我。”

大妖青雾看不出什么，陆煦的反应倒是很耐人寻味。

“师弟，被罪神夺舍的瞬间你会魂飞魄散。”

季止呵呵 “师兄，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你根本不会在乎我的安危，废话这么多神瞳归一不单单为了罪神夺舍吧。赢少主，祸乱九州这事太远，你那么不想陆煦得到神瞳到底为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都这个时候了大家坦诚点，把话说开些。”

季止猜对了，赢舒明显纠结起来，他打不过青雾，如果不想让陆煦得到神瞳这个大妖的态度至关重要，赢舒叹了口气。

“神族通晓天道法则，帝风氏的天道誓言是由神族出身的帝后所设，风氏族人害死风帝后，帝后以双瞳为祭降下的不是诅咒，而是守护风帝嫡系血脉的天罚。”

神族为天之子，通晓天道法则，誓言并非强制，也非世代相传，千年前各族的誓言仅仅是对风帝。风帝被人算计致死后帝后以双目为祭，天道誓言自此困住了所有世家古族，制约了九州之上的所有人。

誓言在上，风帝血脉一言便可收割当年背叛风帝的所有人，这才是天道誓言真正的用途。

“解除天道誓言，要在神瞳归一后由风帝后人宽恕未能尽忠守护帝尊的九州之民。如果是陆煦拿到神瞳......”

季止了然，这货绝不给老师原谅别人的机会。

加上约定解除誓言的是老师的兄长，老师身上没有任何束缚，陆煦更是毫无顾虑。

世家们以为做下约定的就是挽之，他们完全不会担心挽之会毁约。

赢舒知道陆煦是惑世宿主后，以自己对陆煦的了解觉得陆煦这货唯恐天下不乱，一定会从中作梗才追了过来，他看向大妖青雾

“妖族当年也曾先风帝宣誓效忠，天道誓言对妖族同样有约束作用，陆煦若拿到神瞳不会让殿下解除誓言。”

青雾连个眼神都没给赢舒，妖法所设的结界没有撤下，比起几人的谈话青雾明显更关注季止于陆煦这边。

季止“神瞳交给我，罪神拿我的身体做不了什么。”

陆煦“正因为做不了什么，神瞳若是在你身上罪神未必会放弃师父选择你。”

“不会。” 一直默不作声的青雾忽然道 “神瞳归一，的身体，他一定，会要。”

青雾声音带着奇怪的口音，说话并不流畅。

季止大脑一直在转，下意识问道 “为什么？”

青雾并未做答，而是抬头望向宫城方向。

就在这时，天地震颤，不得进出的护城大阵向苍穹扩开，帝宫交错的冲天灵纹骤然坠落，铺向地面。

天空异变，云雾翻涌，闷雷轰鸣，电闪交接着破空而下与帝城华光交错重叠。

而在这动荡发生的瞬间，陆煦突然发难，他离季止很近，只有白童隔在两人中间，神武刺向季止的瞬间白童身体一僵。

陆煦右眼赤红，血泪流淌而出，惑世控制了白童一瞬，就这么一瞬神武虹断已越过白童刺入季止心脏。

陆煦眼眸如潭，笑的毫无温度

“师弟，你真的.....太碍眼了。”

心口处传来剧痛，季止口中呕出血来，浑身力气仿佛抽空，胸前湿润，有什么东西随着心口贯穿的伤从体内抽离。

“........陆......煦......你....他.....麻......”

一瞬只够陆煦偷袭，白童脱离控制灵力炸开陆煦，赢舒受制无能为力，神武一剑刺入心脏很难挽回，青雾眉头微微一蹙还是冲上前欲要牵制白童。

要在宿主死前取出乱世神瞳。

然而，一人一妖都没料到，白童所爆出的力量并非一只契兽，不足人头高的童子呼啦一声展开一双薄翼，银翅晶莹脉络透光，丝缕白光从银翅飘出没入季止伤口。

青雾 “它不是，锲兽。”

瞬间被抽干的气力仿佛回转一些，季止被冷汗沁湿的双眼有些朦胧，但他依然因差点被剥乱世看到了白童矮小的人形中流淌的复杂灵纹。

以季止视角的解析，白童根本不是兽，甚至说根本不是活物，它就是由复杂术术灵纹组成之物，核心为蝉，简单理解白童就是由一堆复杂脚本运行出来的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