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睡了？

叶拒霜想要人帮她，她意识混沌，眼睛再也睁不开，迷迷糊糊中又闭上了，闭上眼之后，她整个人完全陷入了黑暗，意识处在半梦半醒间，什么也分辨不清。

她只知道，闭眼前她看见了卫文栋。

时宜年的状态也比叶拒霜好不到哪里去。

他记得自己要离开京都，然后遇见卫文栋，醉酒，再然后发生了什么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他深呼吸几次，缓了几息，强撑着床想下来看看自己身在何处，抬眼就看见梦里的人在看着自己，目光盈盈如水。

他摇摇头，仔细再看，人又是睡着的，白净的脸窝在被子里，晕着潮红。

还在做梦！

时宜年闭着眼睛倒数，想着数到尽头梦就要醒。

数着数着，数字慢慢凌乱。

难受，是谁在房间放了火炉？

太难受了，大夏天的疯了吗？

他像是被木棍串在火堆上灼烤，流出的已经不是汗水，而是一滴又一滴的油。

往火里滴着不仅没能浇灭火，反而成了助力的刽子手。

忽然，他的胸口一片冰凉，他睁开眼睛一看，是一只荧白的手钻进了他的衣领里。

叶拒霜热懵了，只知道旁边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伸手过去摸，微凉一片，她分辨不明那是什么，只觉得舒服。

她想更舒服一些，手随着他的领口深入，又热又凉。

她身体随即也贴了过去，期望得到更多。

按下葫芦又起瓢，身体里的热被压了下去，痒意又冒了起来。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正想更进一步，手腕就被人紧紧抓住，一个高大的身影翻身而上，她立刻被阴影笼罩在身下。

一瞬间，叶拒霜以为自己跌进了火堆里，全身的火蹭的一声喷涌而上，她几乎没法呼吸。

高大的男人俯视着她，一时间只听到耳边呼啸的呼吸声，不知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光线隐隐绰绰，她微睁的眼看着对方，对方的眼睛压抑着风暴盯住她，漆黑、深邃，像不见底的海洋。

而她漂浮在海洋上面，不知深浅，只知道心慌。

“文栋……”叶拒霜呢喃出声，想确认眼下的情景到底是不是做梦。

“你叫我什么？”时宜年感受着她的手的温度，陡然听见她的声音，一愣。

梦里的声音竟然和真人也一模一样。

“夫君……”叶拒霜以为他是不满意这个她的称呼，想着他以前说过最喜欢她叫他夫君的时候。

时宜年这下真真切切听见了，他心潮澎湃，用手臂支起身子，将她的玉手放在脸上。

真实的触感，无一不让他心惊。

“菩提酿，醉了能与真佛交流，每个人的真佛都不同。”他脑海里划过这段话，有些失笑。

难不成我的真佛便是她吗？这算什么道理？

叶拒霜也感受着手下的温度，她虽与卫文栋成婚三载，却从未如此越界过。

她有些羞涩，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想看得更清楚。

他脸微侧，唇就印在她的掌心里，他情不自禁的咬了一口，软嫩非常。

“夫君……”叶拒霜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轻声唤着，腰带本就是散的，无需人额外动作。

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