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就是宇智波斑。

没有人可以活这么久，而宇智波斑的性格也和他大相径庭。

九尾之乱后，宇智波一族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被上层猜忌，被普通民众唾弃，被暗部监视，甚至连建村的族地都保不住，被迫搬迁到木叶的边缘地带......

这些事无不使本来敏感的宇智波一族更加敏感，也将他们逐渐推向了叛乱的边缘。

最终，宇智波鼬作为当时宇智波实力最强的人，为了保护木叶隐村和火之国，亲手屠灭了生养自己的家族，并且以此为理由“叛逃”，进入了晓组织成为了卧底。

他发觉了来自村外的另一股势力，即以阿飞为代表的隐藏组织。为了让唯一的弟弟活下去，他别无他法。

多么悲伤的一个故事，如果故事里主人公之一不是佐助，我可能会很乐意磕着瓜子丢点赏钱。

原本面无表情的佐助此时散发着悲伤的气息，也许是想到了原本温和的哥哥，也许是想到了从小熟悉的族人。

当阿飞讲述完的时候，佐助的身体已经在不自觉颤抖了。残忍的真相已经血淋淋地摆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这些年的执着都是一个笑话。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他好多次都差点杀掉我。”佐助依旧想找到宇智波鼬的罪证，却被阿飞的一句话轻易说服。

“如果鼬真的想取你性命，你早就死了。”

“他甚至对我使出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来杀我。”

“......那是把你从咒印解放，并让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一战，那场战斗全是鼬设计的......”

“你在说谎。”佐助似乎在用全部的力气反驳着。“鼬曾说过，是斑你让九尾袭击木叶的。”

很好，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思考问题结点，我好像更喜欢他了。

......

“证据就是，你还活着。”

原本有些激动的佐助瞬间像被泼了盆凉水一样冷静下来，任由阿飞说着。

阿飞用苦无割断束缚佐助的绳子，一句句话像诅咒一样刻在佐助心底：“......因为在他心里，你比村子更重要......即使他死后，也在为你谋划......”

佐助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

蜡烛终于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伴随着灯花的噼啪作响，亮了一瞬后迅速熄灭了。

“......为了你宇智波佐助......给予荣誉得到污名，付出爱得到怨恨，即使如此，鼬还是含笑而终......”

说完这些话，阿飞就离开了，这个隐秘的据点只剩我和佐助两个人。

“你应该也有话想说吧。”在我点燃蜡烛的时候，佐助君开口了，“你应该认识那个......我的哥哥。”

我将他扶起来，安置在铺好的席子上，防止他受凉。

“是的，我认识他。”

我从卷轴中拿出杯子和茶壶，倒满一杯后递给佐助，然后在茶香袅袅中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我说过，我不会瞒着你的。”

“那时候我还在霜之国......他拒绝了治疗，只想要维持生命的药......”

佐助捧着茶杯，认真地盯着水面，似乎里面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和他有份交易，在他死前将遗产交给我，我代替他照顾你。”

“但是认识你之后我就终止了这份交易，即使他不嘱托我也会陪着你的。”

“他看出了我对你的心思，觉得我是个隐患，所有我才会在南部基地和你们分道扬镳。”

“直到你们战斗之前，我才赶到这里。我劝说过他，但是他完全没有生的欲望。”

“我可以把他的尸体送到樱井族地，那里不会有人打扰他，不管接下来你要复仇还是要做什么，我都和你一起。”

我从怀里掏出宇智波鼬给我的那封信，原原本本地交给了佐助：“我没有拆开过，这是你哥哥的信。”

他将茶杯放在一边，颤抖着手接过这封信。

骄傲锐利的少年，此时像老妪一样拿不稳手上的东西，连撕开信的力气都没有。

我握住他的手，缓缓地把信撕开。

信里的内容其实很少，一个是感谢我为他配药付出的心血，另一个则是拜托我照顾佐助。

一滴泪打湿了信纸，将纸上的字晕染开。

佐助急忙用手擦拭着眼泪，生怕这最后的信件也留不住。

“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但是我想提醒你，这个阿飞说的话你只能相信一半。”我严肃地说，“他对你有所图谋，而且我认为他并不是宇智波斑。”

佐助惊讶地抬起头，似乎很吃惊我会如此坦诚。

“情报的来源我不能说，但是你要对他怀有十二分的防备，如今的我并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