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
断肠无处寻,负春心。
正专注于台下的清流隐有所感,她抬头看了眼三代的方向,突然转身离开:“我去一下洗手间。”
一路走过来安静得过分,她甚至没有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木叶暗部的存在。她推开洗手间的门,明明身后空无一人,就像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你不许进来哦!”
就在她关好门的一刹那,天花板上传来一声叹息,一个身影突兀般出现翻身站稳在门外:“怎么说得我像个变态一样。”
他带着乌鸦样式的面具,一头卷发:“不过阿澄竟然能感觉到我,这是又进步了吗?”
虽然对于自家小孩遇见了大蛇丸这件事异常揪心,想要知道事情始末,但他还是乖乖站在门外——毕竟,他不能真的闯进女洗手间啊!
门开了。
走出来的女孩目光清亮,她的脸颊上残存水的湿意,正是当年被他玩笑着说:“阿澄看起来简直就像临水照花的贵族姬君一样,十指不沾春水。”一般的姿态。细腻白皙,仿佛稍微用力就会留下仿佛被虐待过的红痕的肌肤,清流的面容依旧是柔美韶秀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未曾留下阴郁和惶恐。
这是真正发自内心的镇定自若,而非强装出来的。
近距离观察得出这个结论的男人轻轻呼了口气,他的手掌搭在她没有受伤的肩膀一侧,微微凑近仔细端详伤口。
“大蛇丸……吗。”
他的声音并不冷酷,带着他一惯的柔和开朗,但尾音却诡异的压下,就像是彻底隐藏到阴影处伺机而动的狩猎者一般。
“真没什么。”女孩忍不住吐槽一句:“不说其他,你应该见过很多比这还要严重的伤吧?”
说到这里,清流有些惆怅的叹口气:“要是我能掌握阴封印就好了。”
他似乎是轻笑一声,男人没有收回身子,反而伸长手臂小心把她揽在怀里:“一步一步走,不要好高骛远啊,阿澄。”
“我知道啦,爸爸。”坏心眼的开句玩笑,清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回去了,快走吧。”
“唉……”他却是惆怅叹口气,低头靠在她肩膀处:“真不想和你分开。”
“不想和你分开。”
他又重复了一遍,可又不得不松开了手臂:“快走吧,你还没有进行淘汰赛呢。”
要是能和清流骨血相融就好了。
他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毫无例外,这个男人,宇智波止水对于自己看大的女孩子有一种近乎执拗的保护欲,现实让他不能时时刻刻紧跟着她确保她的安危,但就连清流自己都不清楚,他在她身上打下多少防卫的幻术。
他是她手上的风筝,只要放风筝的人微微牵线,他就会飞回她身边。
——可是,她却不想成为牵线人。
她想让他成为天上自由的飞鸟,可飞鸟却心甘情愿的带上枷锁,留在她身边。
“你是被豢养的狗吗?”暗处,带着恶意的言语飘入他耳朵里,刚才讨论话题中心的男人,三忍中的叛忍,慢慢走了出来。
“总比某些人,当初想要当狗都被拒绝要强得多,不是吗?”他没有动作,只是微侧头,反问了这样一句。
“啊,你回来了。”明明应该是专注于台下打斗的第七班几人在她走上来时先后转过头,唯独没有某个粉发女孩。
“小樱和谁?”话刚一出口,目光早已快速的在台上搜索一遍,却没有看见某个黄发笑容明媚的女孩。
清流的神色难得划过一丝惊愕,她快步走到佐助身边后迅速将目光投到台下:“怎么会?太戏剧性了吧?”
佐助的手肘搭在栏杆上,若有若无的哼了声回答:“生活本来就是一场大戏剧。”
她一瞬间哑然,这还是当初她在波之国说出的言论,没想到却被佐助活学活用:“小樱……她是不是有些?”
“啊,很明显。”卡卡西自然也能察觉:“她用不出全部的实力。”
一旁的鸣人想了想:“就像如果我和清流对打,我们两个一定也用不上全力吧?”
这个比喻让女孩子“唔”了一声,已做默认。可佐助却嘴角微撇:“清流用不上全力就能把你打倒的意思?”
这句话一开口,卡卡西便眼明手快的抓住鸣人衣领,清流同样迅速抱住佐助的腰:“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鸣人还没有上台呢!”
两个男孩还没有动作就被身边的队友和老师拦住,佐助和鸣人死死盯住对方几秒后,同时冷哼一声扭过头。
“哦!感情真好啊!”一旁的凯竖起大拇指:“这就是青春的友谊啊!”
清流愁眉苦脸的抱紧佐助:“你冷静啊啊啊啊!不能打!”
后知后觉自己被清流抱住的男孩子突然僵住动作,他握住她的手:“不打了,你松开吧。”
嗯?
卡卡西怀疑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