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场花开是经过了时间的蛊。
也不差这最后一回了,他的卑微,我的倔强,终将用最后的谎言消散。
我说:“可能是这样的。”
他也许终于肯放下,深呼吸后正常的说:“聊聊天吧,我猜,自从那次见面后,你肯定没有去找过我,或者从别人那里寻求我的消息,以你霸气的性格。”
他假装轻松,但却想知道一个答案。
我只好又点了点头,摇了太多次的头,竟有些沉。
“果然,你是一个绝情的人。”他笑的苦楚和无奈,“我找过你,病好了以后,很恨,那时候我想,你讨厌我,那我便讨厌你。我负气是的收了行李就去了大学的城市。从此,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包括老袁。”
他看看我,笑了问:“你知道这中间我回来见过你一次吗?”
我还是摇着头。
“08年,你和安小晴,还有两个男生,在献血站。”
他看着有些震惊的我接着说,“我当时有不甘吧,醋意大发,对你的恨又多了几分,发誓再也不回来见你。”
我只是摇着头傻笑,没有告诉他,那时候王佳然还不是我男朋友。
“但我还是放不下,我还没有再次见你的资本,还没达到你说的成熟,每回回家来我都要偷偷的去你家等你,等的到等不到的,心里会踏实。我心中有一个想法,就是待我毕业之时,我就回来娶了你。把你千刀万剐,这样才能消解我心头这么多年的恨。”
他玩笑似的话听起来有些凄凉。
我无奈的摇着头笑了,是那种成熟稳重的来听这些话,那时的他应该会这样。
我说:“田文凯啊,你真的还是这么记仇。我已经被这样惩罚了。”
“什么?惩罚什么?”他问。
我说没什么,你接着说吧,我不想打扰你。
他说:“我真的恨过,也这样想过,只是高估了自己对你的喜欢,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如果给我一次机会,回到那时候,我定不放开你的手。”
他目光坚毅,许是这几年磨砺的。
“我天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我不会等你。”我中肯的插话。
他叹了气的笑,大大的无奈:“是啊,你没等我,忽然有一天,老袁转辗联系到我,上来就骂,胡亚运都快结婚了你小子囊不囊?麻利的回来。只是,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这些年,是我太傻了,我把你存在了文档里独自去爱去恨,却忘了问你的意见。还天真的以为你最后一定是我的。”
我竟有些惊讶,我从来不知道,田文凯是一个专情到如此地步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宽慰他,只好说:“你只是无法释怀一些事情,不一定是我,如果是别人,你应该也会如此。而且,我铁石心肠,并不值得。”
我年少里的脑容量,只够活明白自己,还未有别的细胞去看看别人。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所以自从你结婚,我就放下了执着,你说的对,是我放不下那个胆大心细的你还有当初的自己。”
他摇头的说,像谈论别人一样说的轻松。
我也没有反驳,因为他嘴里说的胆大心细的人,并不是我,我从至始至终,胆小怕事。
我笑,与其说是他放下了,不如说是我释怀了。
原来,他真的不了解我,而我,更不曾想好好去认识他。
他恢复平静的状态,又有了晴朗的面庞:“好吧,我最终没有等来我们的来日方长。你说,如果我们没有错过会怎样?”他轻叹着问。
“如果我们没错过的话,无非也是结婚,生子,过日子。时不时抱怨,随时短兵相接,并不会因为你有我,我有你,就会微笑一生,幸福一世。是你没有等我,而我也没有等你,不是吗?”
“是啊,无非就是这样,我们都是普通人,却有着想不普通的心思,如果时光倒流,你还会这么选吗?”他扶着栏杆。
“不会。”我回答的干脆,让他带着疑问的放下一个手看我。
我说:“用少女的心去看待爱情,看到的满眼是美好。现在的年纪去看待爱情,就要用审视的眼光,古语有一句门当户对,放在现代社会,依然如此,我们叫叫嚷嚷的总是说要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决定自己的婚姻,谁也左右不了。但是现在反应过来呢?没了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吧?因为自己讨要的人生越来越糟糕。拧着脖子给父母吵的婚姻,现在都变得乱了分寸。所以我并不会这么选或那么选,用平常心静待事情的发展,不急不躁。用懵懂的心谈恋爱,用成熟的眼看待人,用执着的劲儿来生活。”
“你变了。变得沉稳安静,变得老练成熟。”他看我,夸赞的神情。
似乎他想到了什么,转眼开心的问,“那你觉得,我是重要的人吗?”
“一个人重要不重要,我说了算。”我轻松的回答。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