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

...事实证明牧四诚想的是对的，很快他的校园生活也出了问题，原因很简单——他偷了东西被发现了。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他，无所谓地抛着一个小嘻哈猴挂坠。

他对此并无悔意，他看不惯那家伙。仗着有点关系天天挤对班上的透明人，前几天还把人喜欢的玻璃饰品砸了。他跟那小透明人也没啥关系，只是觉得那人对他人珍重物品的态度让他不爽，于是他也想让那人不爽，便偷了那人最近天天炫耀的表。

然后饶有趣味地看他惊惊失措地到处找，他好像还因丢了好像还挺贵的表被父母责怪了。牧四诚看过价格了，对他来说也就是生活费的一半，但他还是没还给人，他随便找个垃圾桶丢了没想到这一丢反而让他被抓了。

没等一会他的母亲就从里面冲出来劈头盖脸一顿指责和辱骂看上去本来还想动手，但父亲拦阻了她，似乎是嫌丢脸。

牧四诚表情没什么变化地瞥了他们俩一眼，看到他们怒火中烧羞耻不已的表情反而勾起了嘴角感到了愉悦，他想好像还不赖。

回家后不出意外地被扇了一巴掌，但奇怪的是没有比这更痛的惩罚。他端详着他们的神情，惊奇的发现他们的眼中有畏惧。畏惧着有年轻强劲身体的自己还手，畏惧着他破坏他们在所谓“上流社会”的脸面，畏惧着他象征着的他们普通出身的过去。

他再没兴趣听他们的废话，嗤笑一声进了房。他拿沾水的毛巾敷脸防止脸肿起，然后就拿起手机与柳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柳祈给他发了张自己抱着个大嘴猴的自拍问他想不想要。

他轻笑着拿指尖敲敲屏幕里的柳祈，好似真的拍到她般“呆爪。”他看向床上以嘻哈红为主的一堆大大小小的猴子玩偶回了句：“再来，我就被猴子淹没了。”柳祈回：“你躺中间正好，像一群小猴拜大王。”牧四诚无语回三个擦汗情包加小狗撕咬玩偶的表情包。

因为和柳祈聊天恢复的好心情在第二天看到父母又恢复温和有礼的假面跟他宣布他们决定帮他转校，钱什么的别担心，会一直给他汇，只希望他在新学校安分学习，感趣的各种运动也别放弃，钱都由他们出。他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期盼，不是一般父母的望子成龙，而是希望他这个花瓶还能供他俩炫耀。但显然牧四诚没如他们的愿，他很快又犯了。一次两次在短短半个月内转学二三次最终转到了个十八线城市的普通高中。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且有点以此为乐。

就往常一样准备放学后回家打电动，他班上的班长袁晴晴一直在他身后叫他还班上某马姓同学的东西，那东西一百年前他就甩了。他漫不经心地打个哈欠想加快步伐甩开她，就发现有人拦在他必经之路上。

正在他不耐烦想叫人让滚开点时，他定眼一看。留着水母头的女生有一双浅色的猫眼，默默地盯着他，有种死亡凝视的感觉，他吓得倒退一步。

“卧槽，柳祈！”

他这样仿佛见鬼的语气把他后面的袁晴晴也吓一跳，还没搞清状况，就看牧四诚拔腿头跑。

“牧四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