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清

跟我说？”

“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必紧张。”乐于时放下随身带着的刀，“就是想来问问，你们老板可是从西域做生意回来的？”

柯念昔不知她有何用意，但既然这么问了，必然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如果真的撒谎被拆穿了，恐怕只是徒增烦恼，不如先坦白地聊聊看。

“正是如此。他前不久才从西域回来，今后就定居在京城不走了。”

“那他可有从西域带回来什么稀奇玩意儿？”

“这一路上稀奇玩意儿是寻到不少，不知大人指的是哪一类东西？”

“有没有什么神奇的药水？”

“药水？”柯念昔仔细思索了片刻，“不曾听说过。”

“你是柯老板的女儿？”

“正是，不知大人是怎么知道的？”柯念昔来绸缎庄这件事儿毕竟也没告诉其他什么人。

“这个嘛，我自然是有法子知道的。”乐于时随意兜了一圈，“既然柯小姐不知道的话，我只能去府上拜访令尊了。不知道他可否有时间？”

“公事要紧，大人请便。”

柯有怀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知晓乐于时要来的事，早早就在院子里备好了茶水点心，等她上门。

柯有怀先前虽说不定居京城，但柯府常年有人负责打理，前年更是重新翻修了一下。柯家本就是做生意的，这内部的装饰摆设即使尽力低调，但还是无一不透露出富贵的气息。

乐于时原本只是想打听些消息就离开，盛情难却，只好进屋登门。

“柯老板，我也不同你绕圈子了。这次我来，就是想问问，您去西域时可否听说过，西域有一种神奇的药水？”

“哦？乐捕快指的是哪种药水？”

“一种能使井水结冰的药水。”

“这个嘛……”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确实是有听说过的。西域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着实不少，他们尤其喜爱调制一些香料药水，诸如此类的东西数不胜数。”

“那柯老板可曾带一些稀奇的宝贝回来？”

“宝贝是不少，但若乐捕快是想要这药水，那倒是没有。毕竟这东西我也用不上，带了只是徒增些累赘罢了。”

“那柯老板可否容我看一下您带回来的东西？”

“当然可以，还请乐捕快稍坐片刻，我差人去取来便是。”

柯府的糕点与江南点心不同，似乎是加了些不知名的香料，让人尝完后仍觉得意犹未尽。毕竟有公务在身，乐于时吃了一块就及时收手了。

正当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院子里的假山假石，一道颇为熟悉的男声回荡在了空旷的院子里，“我回来了。听说今天来客人了，怎么……”

顺着声音望过去，乐于时对上了一具琥珀色的瞳仁。上回蓝烟说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柯公子吧？

“这是你家？”

“哟，稀客啊。”

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同时开口。

冷适不按规矩地沿着长廊走，手撑着栏杆轻轻一跃，直接跳进了院子里。

三步两步走到乐于时对面，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你怎么来我府上了？”

还没等她回答，又自问自答道：“莫不是太想我，所以找上门来了？”

乐于时隔着刀鞘推走了冷适的为非作歹的手，“麻烦你放尊重点，我是来办正事的。”

“你哪次见我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我每次都说的是真的好吗？”

“我也没说我不信呢。”

“你最好信。那你赶紧闪开，别打扰我办案。”

“这是我家，你要我去哪儿？”

“你说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乐于时看了看周围的眼色，压低声音，“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就不怕你父亲知道？”

“什么勾当？仔细说来我听听。”冷适的手指轻佻地缠住乐于时高高束起的发丝，“我好像有点儿记不太清了。”

“我警告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把你抓起来带回衙门候审。”

柯有怀过来时，碰巧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慌忙上前隔开两人，“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是犬子惹怒了乐捕快，还请大人恕罪，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柯老板，我好心提醒你，生意是要做的，子女的教育还是要抓抓紧。别放纵他们将来做出有违律法之事，到时候就不是我宽不宽容的问题了。”

“大人教训的是。”他打开刚拿来的箱子，摊开在乐于时面前，“这些就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宝贝，还请过目。”

虽说是稀奇的宝贝，不过是些中原见不到的新鲜物件儿，要真说有多值钱，自然是没有的。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衙门了。若是柯老板日后有什么线索，还烦请转告我一声。我先谢过了。”

“乐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