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身。
就见谢斯年没刹住脚步,把她咚倒在地上。
谢斯年手臂撑着,没压到她。
但他们面对面,离得极近,施诗能看清他脸部的每一个细节。
长睫之下是黑曜石般的漆眸,鼻梁英挺,再往下是唇峰明显,红润如果冻的嘴唇。
施诗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直跳。
跳到有点失速。
视线里,谢斯年的脸越靠越近。
越靠越近,直到他俩嘴对嘴亲上。
亲上。
施诗猛地一睁眼,惊醒。
半天没缓过来。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甚至有点回味。
两秒后,她从床上弹坐起来。
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相当不对劲。
完了。
她感觉以后无法直视谢斯年了。
按开床头小夜灯,又看了眼手机,才凌晨两点多。
还好明天是周六,不用上学。
做这种梦实在是难以理解,施诗开始进行周公解梦:
“这暗示你对某个特定的人有特定的感情。”
“这代表你对爱情、亲密关系的好奇和渴望。”
“记得保持理性,不要被梦中的情感冲动所左右。”
一字一句看下来。
施诗感觉,这完全是在扯蛋。
肯定就是白天在鬼屋离得太近,脑子给这些画面随意排列组合罢了。
保持理性!保持理性!
没错!就这样!躺下来好好睡吧!
施诗躺下盖好被子,闭上眼睛,数水饺。
半个小时。
施诗绝望睁眼。
她还没睡着!
从未失眠过的施诗大崩溃。
开始百度各种入睡方法,最后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才睡着。
但她也没睡多久,就被渴醒。
床头杯子里的水也喝完了,她挣扎两秒还是起来去接水。
天才蒙蒙亮,施诗整个人还很恍惚。
打开房门,发现对面谢斯年的房间门已经大开。微微探头看,里头的被子已经叠得整整齐齐。
估计是出去晨跑了。
她觉得谢斯年这个人真的是自律得可怕。
大周末的不睡觉,还有精力早起晨跑…
端着水杯,晃到客厅。谢斯年也着装完毕,正在养护魏诗华水培的风信子。
自从谢斯年住过来后,这水培花的任务就交给了谢斯年,他比什么都还上心。
“怎么起这么早?”
谢斯年朝她走来。
他好像也才洗漱整理完毕。
施诗不自觉地盯着他的嘴巴,水润润的,一张一合,格外勾人。
搞得她又想起…
“施诗?”
看她在发呆,谢斯年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
施诗赶紧转身走到饮水机前,开口道:“噢,我口渴出来接水。”
又强装自然的扭头看谢斯年,关心道:“你要去跑步。”
谢斯年嗯了声,去玄关穿鞋。
施诗边喝水,边看着他。
怎么就感觉,看他哪哪儿都顺眼?
谢斯年穿着黑色运动衣,微弓着背,这个角度看去,显得他的肩颈很宽,格外有张力。
施诗抿了口水,不自然地咽了下。
她别开眼,没在再看他,落下句“我继续睡了”,就慌忙溜回房间。
只不过回房躺下,她就再也没睡着了。
一直翻来覆去,到天光大亮。
魏诗华跟施健行一起去出差了。
家里就只剩她和谢斯年。
谢斯年晨跑回来,带了早餐。
施诗洗漱完也落座到餐桌,跟谢斯年一起吃早餐。
她皮肤白,眼底但凡有点青灰色就格外明显。
谢斯年注意到,就问她:“你没休息好吗?”
施诗点点头:“做了个梦,惊醒了。”
谢斯年了然:“应该是昨天去了鬼屋有影响。”
谢斯年边说,边帮她打开牛奶瓶盖,放入吸管,递给她。
“你等下可以再去休息下,要是实在害怕,我会陪你。”
施诗应了声好,就开始吃早餐。
谢斯年买自己吃的也是牛奶和三明治。
他静静地在喝牛奶,薄唇上偶尔会有纯白牛奶的痕迹,还…挺好看的。
施诗总是不自觉被它吸引视线。
然后开始浮想联翩。
她怎么从来没发现,谢斯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