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道
秦婉儿和徐芝晴也人尽皆知。对于徐家而言,拿出两万两,还是不成问题的。他们若想凑够两万两,唯一的办法就是求上徐家。所以,绑匪的目光其实是在徐家身上。
这样一封信,秦记食肆收到了,徐府的徐芝晴也收到了。她看到信后,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她父亲徐明理。
徐明理看完信,被气笑了:“两万两可不是小数目,秦婉儿虽说与你交情不错,但毕竟不是至亲,他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徐家会愿意出这笔银子呢?”
“我们若不出这笔银子,他们就会杀了婉妹妹,到时闹的人尽皆知,人人都会说爹爹是守财奴,为了黄白之物,罔顾人的性命。指责我们徐家人无情无义,那我们徐家的名声就臭了。”徐芝晴直视着她爹爹道:“他们抓走的虽是婉妹妹,目标却是徐家。婉妹妹有此遭遇,说不定就是代女儿受过的。”
徐明理沉默好半响,终于下定了决心,沉声道:“寻徐管家去库房拿银票吧。”
“谢谢爹爹,”徐芝晴眼睛一亮。
徐明理又道:“你先去秦记食肆知会一声。我这就去衙门走一趟,竟敢将念头打到我徐家头上,我势必要让知县大人揪出这个混账。”
徐芝晴带着护卫赶到秦记食肆时,初六握着那封信,也正准备去徐家。当得知徐芝晴也收到了信,且明日会带着银票前往城隍庙,初六诚心实意地向徐芝晴作了一揖:“这份人情,我初六记下了。银子,日后我和婉姐姐会想办法还的。”
县衙。
明敬昌看着手中的信纸,眉头紧皱:“近日本官已将秦婉儿接触过的人都暗中调查了一遍。除了王锦,她可谓没有仇家。王锦,我也派人在盯着了,这两日他一直待在家中,即便外出也只是去附近买个菜,并没有其他异常。”
“敢问徐老爷一声,徐家近来是否结了什么仇家?”明敬昌问道。
徐明理摸了摸胡子:“我徐家做买卖向来光明磊落,在咱们永鲁城也乐善好施,自认为没什么仇家。当然,若有人眼红我徐家生意,惦记我徐家钱财,因此记恨上我徐家,这我徐某就无从得知了。”
明敬昌沉默片刻,吩咐人道:“去秦记食肆走一趟,看明日他们打算安排谁去城隍庙,让人来县衙走一趟,我需嘱咐一二。”
城郊十里坡的城隍庙,已废弃多年,时常有乞丐夜宿在里面。
当日下午,明敬昌派出了两拨人,一拨去排查近日时常进出城隍庙的乞丐们,另一拨提前在城隍庙附近守着。
翌日午时,徐芝晴和初六带了几个护卫,准时将装有二十张千两银票的小盒子放到了城隍爷的脚下,用稻草厚厚地盖住。
之后徐芝晴就坐上马车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城内。初六则留下,与衙役们一起守着城隍庙。一直到深夜,只有三个乞丐结伴回了庙内夜宿,再到第二日天亮,期间都未再有人进出。
即使两班倒,衙役们也都有些吃不消,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等着拿银票的人前来。
等到太阳升起,三个乞丐才一前一后出了城隍庙。待他们走到偏僻之地,衙役们立即捂住他们的口鼻,捉住了他们。搜身加审问,三个乞丐并无异常。
衙役们只能继续守着,待到午后,初六实在等不住了,他身子一闪,迅速跑进了寺庙内,却发现装银票的盒子不翼而飞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初六和衙役们将整个城隍庙都翻了一遍,也未找到放银票的木盒子。
他们守了一日夜,寸步未离,可以确定没有漏网之鱼。那三个乞丐也带回了县衙,秦婉儿被绑架一事确实与他们无关。
那两万两银票,凭空消失了?初六眉心紧皱。
“真是见了鬼了,”一衙役头子,郁闷不已,抹了把脸,疲倦地靠在了城隍爷的石像上。
随着“咔嚓”一声,石像竟然移动了。没设防的衙役一屁股蹲坐到了地上。随之他大叫了起来:“这这这……这里有条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