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居心
荷夜冰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荒室的榻上,心里一直惦念着“楚哥…”。 她伸手摸了摸嘴唇,她用双手用力地撑起来上半身,背部的伤口痛得发慌,她又重重地摔到了榻上动弹不得。 她转头看到蕊心剑就倚在榻旁,伸手过去拿剑,却没拿稳,剑哐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传来了孟却的声音:“荷姑娘,你醒了吗?我去告诉天神。” 荷夜冰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心道:“那个吻,他会不会还记得?会不会忘记了?” 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两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小冰,你醒了吗?” 荷夜冰不语,紧闭双眼,又听到了荒天月说道:“我进来了。” 荷夜冰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荒天月步伐轻盈无声,飘着一股鸡汤的气味。 荷夜冰本是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这香味,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不由自主的睁开了双眼。 堂堂天神竟然端着一碗汤在俯瞰着她。楚哥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缺乏血色。 她用手想支起上半身,荒天月道:“别动。”他立刻把那晚汤放在了房内的桌子上,走过来把荷夜冰扶了起来,让她倚在床头。 荒天月转身又端来了鸡汤,荷夜冰立刻一手把鸡汤接了过来,太饿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当着荒天月的面把鸡汤喝了一大口,又扑的一口喷了出来,险些溅了荒天月衣服上,她连忙道:“天神,对…对不起。” 荒天月神色有一丝怒气,语气稍大地道:“怎么了?怎么吐了。” 荷夜冰想着弄脏了天神的衣服,他可能有点生气,低头道:“对不起啊,弄脏了你衣服,你快去换换。” 荒天月似乎感到自己语气过于强硬,又柔声道:“我是问你,你怎么吐了?” 荷夜冰这次理解了天神怒气的原因,是因为她吐了汤,而不是弄脏了他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吞吞吐吐道:“这汤,这汤,太…” 荒天月立刻用荷夜冰喝过的勺子喝了一口,他沉声道:“这汤太咸。” 他又道:“这孟却估计是失手加多盐了,我拿去加点水。”荒天月手忙脚乱得接过荷夜冰手中的汤转身离去。 荷夜冰还是第一次看到楚哥如此手足无措,越发觉得好笑。 荷夜冰看到荒天月故作镇定得把汤又端了回来,荷夜冰把碗接了过来,试探性的抿上一口。 与以往冰冷的神情不同,荒天月眼中充满关切,道:“如何?” 荷夜冰尝出来,汤里兑了水,咸味淡掉的同时也淡掉了香味,还是中肯的回答了一句:“还行。” 喝完,“你伤…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询问对方。 两人均尴尬,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荷夜冰连忙答道:“我这皮肉伤无妨,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就是有些痛。” 荒天月道:“我也是。” 荷夜冰在想为何一如既往冰冷的他今日会洋溢着暖流? 对于要弄清楚荒天月的变化,还是弄明白事情的原委,较为重要,荷夜冰道:“刺剑的何人?孟却把我们救出来的?” 站着的荒天月,在荷夜冰榻边上坐了下来,道:“不知。孟却找到我们的时候,我已经被降鬼术反噬了。” 荷夜冰心道:“怪不得,楚哥才挨了一剑便倒下了,原来是降鬼术反噬回身上,功力大减。可是会是谁呢?西天坠贪首乌被火雀追捕,易隐受伤被救走?紫竹梅?” 荷夜冰隐隐不安问道:“反噬?你的伤?真的没事了吗?” 荒天月漠然道:“无碍了。” 荷夜冰道:“降鬼术在什么情况下会反噬?” 荒天月道:“魂魄受损。” 降鬼术是利用自己的功力投注到魂魄身上,使魂魄幻化成为人形,支使人形行动,一到魂魄遭受残害,施行降鬼术的人必定会受到一定反噬,轻则功力受损,重则容易走火入魔。 按理来说,魂魄形成的人形只是被蟒蛇所阻挡,不应该会形成反噬,肯定是有人打伤了魂魄,也许就是刺剑之人。 荷夜冰道:“西天坠和贪首乌怎么样了?” 这时,孟却敲了两声开着的房门,道:“天神,花府府主花星明求见。他已经候在大殿内。” 荒天月起身,道:“小冰由你照看着,我这就去。” 孟却颔首道:“嗯,是。” 荒天月离开后,孟却道:“荷姑娘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在下,在下就在门外候着,姑娘要好好休息。” 荷夜冰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