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出来的？你为了那个罪奴做了这么多事，沈才人知道吗？”

春儿听他这般问，立刻破功，急忙否认：“才人什么都不知道，此事都是我瞒着她私自做的，你可别乱在她面前说话。”

杜若桁心道如果如此，他打量了下周围，走去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继续审问春儿：“我就知道，你等下赶紧把《万金要方》偷偷放回去。另外陆内侍的病情你知道多少？他离开是后怎么跟你说的？”

春儿揣测他不会是想告诉自己真相吧，然后面色轻松地把陆三郎糊弄小娘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杜若桁眼中多了分审视意味，他盯了春儿片刻，冷声问道：“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你可知我升职之后换了一间更宽敞的班房，收拾屋子的内侍发现原来班房的窗户纸破了个小洞...姑娘能不能告诉杜某，陆内侍真是你的心上人吗，你为何要装傻？”

春儿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不能再由着他继续往下深想，若是让他猜出自己不过是个跑腿之人，才人和陆三郎的关系岂不是就暴露了。

她决定先声夺人，质问道：“既然他不希望我知道，我自然要装聋作哑。倒是杜太医明知道我昨日听到了你们谈话，刚才又何必多次一举？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他不告诉别人他的病情吗？”

杜若桁闻言错愕不已，被欺骗的人明明是他，这位宫女竟然理直气壮地怪她出言提醒，今晚的意外怎么这么多。

他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回道：“其实刚才我只是在诈你，我并不能确定那个破洞是你弄的。我是答应了他，但是我不忍心见他放弃自己，你既然知道一切，为何不找我要药方救他？”

春儿见他没有坚持追究她与陆三郎的关系，暗中松了口气，糊弄道：“我这不是白天太忙了没空去，晚上又被我家才人的病耽搁了嘛，现在我们赶紧回太医院写药方吧，才人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杜若桁觉得她的解释也说得过去，脸上恢复了常色，与她继续前行，春儿默默加快脚步，两人不久就走到了太医院。

杜若桁进入班房后，拿出早准备好的药方以及《万金要方》交给春儿，嘱咐她以后莫再行窃了。

春儿面上十分诚恳地忏悔自己的过错，然后迅速告退，待回到思水轩，她就把这两样东西牢牢压在箱底，小娘子不需要知道这些。

她收拾好面上的表情后，才去内屋陪沈芷柔，恰好朱环也在此刻回来，带来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

下午他去了飞霜殿，找到了那个内侍，此人已经改姓为林，是从七品下的寺人了。

林寺人听到他要打听帝踪后，立马就回绝了他，后面看在一颗金珠的份上，才告诉他这种事情只有得到内侍省老祖宗的默许才能做。而他干爷爷正是六内常侍之一，他答应了替沈才人探探上面的口风。

沈芷柔皱眉问道：“林内常侍是什么样的人？林寺人有说要等多久吗？”

朱环犹豫了片刻，道：“奴婢也没见过，只是听说此人行事狠厉，圣人很赏识他的干练，让他管了内宫刑罚之事。奴婢给了林寺人三颗金珠，他许诺今晚就去求他干爹，若是快的话，明日就能有消息了。”

沈芷柔呢喃道：“快没时间了。”

春儿见她唇色发白的虚弱模样，突然想到一个解决困境的办法，喜道：“才人，不如咱们就借这病避开中秋夜宴吧？”

沈芷柔一愣，乍一听觉得可行，但细思量后惆怅道：“若是跟殿下告假，她派来御医复诊该如何？要是林才人的事因我暴露，谁知道她背后的人会做什么，我们还是别蹚这趟浑水了。”

春儿听完她的话，泄了一口气，又想起明日早上她还要去迎文慈皇太后，劝她压下焦虑早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