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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有关于程景野返回工作的文书就下来了。

省台最近人手不足，几个项目都搁置着等程景野回去处理，所以催得比之前急。

接到消息的时候程景野正在给江浣讲题，最近即将考试，复习的任务也越来越重。

已经到了冬天，新港因为是湖区，吹来的风格外凛冽，刚一打开门就被吹得直哆嗦。

“收到了吧？”电话那边的周密笑着说，“专门给你弄的特快。”

“我还以为得要一段时间呢，”程景野拿着快递件往里走，拿着手机说，“谢谢了。”

“客气什么，”周密说，“拿着它去找你的上级，应该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好。”程景野拿着手机点点头，挂断电话后只是拿着文件看了一眼，转而走向卧室。

也许是最近都在锻炼舞狮的缘故，江浣的个子拔高了一点，即使是坐在椅子上也能感受到差距。

虽然和程景野相比还差许多，但比起以前那瘦蔫儿的样子还是好上不少。

看着对方的背影，程景野渐渐出了神，等到江浣转过身才反应过来。

“我写，完了。”江浣拿着书和笔说道。

程景野微微颔首，走过去拿起江浣手边的试卷，“我看看。”

试卷是程景野专门托人拿到的历年中考真题，按照每年的题目类型他带着江浣进行专项复习。

现在的江浣已经能从一开始在及格边缘徘徊，变得逐渐靠近优秀了。

拿起红笔程景野在试卷上勾勾画画，最后点点头说，“还行，错误的再重写。”

“哦，”江浣乖乖地接回去，和这段时间来一样拿着笔继续改正，边写边好奇的问道，“刚刚是，谁敲门啊？”

“快递，”程景野也没有再遮掩，“工作文书。”

听他这么说，江浣已经明白了意思。这段时间程景野就又要离开的前兆，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拿着笔，思绪渐渐飘远。

一直以来程景野都帮了自己许多，直到对方都要走了，他都没有正儿八经地为程景野做过什么。

江浣把题目最后一点完成，在程景野检查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什么，时候，清行李？”

“嗯？”程景野抬眼问道，“怎么了？”

“我帮你吧。”江浣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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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帮程景野收拾行李这件事，江浣有着一种莫名的期待。

在递交文书的后一天，程景野终于拿出自己积灰许久的行李箱，开始准备收拾东西。

其实他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走时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随便拿几件衣服走就好。

于是他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经常穿的几件衣服，放在床上，刚准备一股脑全部丢行李箱里，江浣就匆忙上前给他叠衣服。

他帮忙的时候非常认真，把所有衣服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边，比做作业的时候还要细心。

他看了一眼卧室里的被子，说：“那个，要，带走吗？”

“不用。”

江浣又提出厨房里的热水壶，“这个呢？”

“不用，”程景野有些无奈地说，“这个房子我会一直续租，你就住在这里，这些东西留在这儿你也方便一点。”

“哦。”见状江浣只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清理行李箱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甚至到最后，他的行李箱都没有塞满。

他来的时候怎么样，去的时候就怎么样。

等行李箱关上的时候，虽然还没有到离开的时间，但离别的氛围愈发浓厚。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江浣坐在床尾看着程景野的行李箱，前几天还说他的个子拔尖儿了，现在看上去又像是小小的一团。

“还有，要带的，东西吗？”江浣又问道。

程景野不知道为什么，回答的时候有些艰难，“没有了。”

江浣点点头，双手慢慢抓成一团，床单的布料摩挲着他的手指。

他记得这还是当初他刚认识程景野的时候，他带着对方去买的。

没想到才过去这么短的时间，程景野就要离开了。

“爷爷说，今天晚上，去他家，吃饭，”江浣说，“给你，送行。”

把行李箱立在一边，程景野点点头站起来，“好。”

能顺利把项目圆满结束，江浣的爷爷也帮了不少忙，他确实要和老人家好好告别。

两人慢慢走出房间，现在时间刚好是晚饭的时候，程景野也不想耽误，准备简单收拾一下就去江爷爷家里。

外面正在下雨，温度比之前几天还要冷。

程景野找了一件大衣披上，对正在自己房间的江浣喊了一声：“穿我昨天买的小棉袄。”

房间里传来江浣的应答声，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