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式,不仅仅考难,更考巧。 周末敢肯定,这卷子章明肯定参与出题了,她吃了章明不少小灶,跟这张卷子的风格非常像。 不过,周末超级喜欢这种一铁锹一铁锹挖土,最后挖到宝的感觉,所以整张卷子虽然没有做得很顺畅——题目变难了——但是她的兴奋度更高了,全程都专注于卷面,乃至于有考生跟老师要求换笔,她都没听到。 要求换笔的考生是赵成义。他其实带了两根笔,但是没想到就那么寸,两只水笔都写不出了!赵成义急得鼻子直冒汗,他想跟其他人借笔,但前后左右全是空的,他动静稍微大点儿,那监考老师就盯着他看。赵成义没办法,只能举手示意监考老师,想找老师借支笔。 监考老师桌上一堆周末的笔呢,但这笔都是周末的,她不能说不问一声就直接把水笔借给人吧? 监考老师就找周末问了一声。 周末做卷子的时候专注度特别高,监考老师细声细气问,她根本没听到,只能大声问,一问,周末吓得一哆嗦,差点在卷子上画个大黑杠! 监考老师挺不好意思,指了指赵成义问周末能不能借支笔给同学。 周末拍拍胸脯,连连点头,借借借,她指定借,就是:“老师谁管您要笔您只管借哈,直接拿就行,不用问我。”别试没考完,她先得心脏病了。 监考老师点点头,让她安心考试。从那一堆水笔里给赵成义拿了一支。 从头到尾周末都是跟监考老师沟通,她压根就没看赵成义一眼。 赵成义拿到水笔了,在草稿纸上划拉两下试了试,笔出水很顺畅。但他没急着接着往下写卷子,他看了眼周末。 周末低着头写卷子,头都没抬一下。 赵成义本就因为解不出题而十分暴躁的心情,越发难以忍耐。去他大爷的,都两次没考进前六了,这次就算是拿第一又怎么样?! 照样进不了市赛!那他浪费时间干嘛?考个屁!赵成义想推桌子,但阶梯教室的桌子都是固定在地上的,他脸都憋红了,根本推不动。赵成义越发愤怒,直接站起来,把周末的笔往地上一摔:他大爷的,老子不考了! “这位同学你干嘛?”赵成义的动静引得了整个考场的注意,连一直都专注在试卷上的周末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 赵成义冷笑:“干嘛?老子不考了!知道考不上那还考个屁!梁伟强你也是,给人当了那么长时间的陪跑还不够?参加市赛的名额都内定了你还考个der啊?不觉得丢人?” 这话说得其梁伟强面红耳赤,难堪极了。其实经过前三次考试,前六名基本上都已经定下来了,有两个一直没考进前六的竞赛生早知道自己与竞赛无缘,干脆直接退出竞赛班回到普通班卷高考去了。 梁伟强也一直没考进前六,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凑个数罢了。只是就剩最后一次考试了,不试试他还是不甘心。去不了市赛归去不了市赛,但他还是想把这条路走到最后。 可赵成义这么一说,梁伟强觉得自己脸皮都被人揭下来丢地上踩了,哪里还写的下去题? “不是姓赵的你说清楚,什么叫内定!?”赵成义这话说得忒难听,上一样的课、写一样的题,那你自己没考过别人,你就污蔑别人内定?这说出去还以为章明给他们泄题了呢! 赵成义轻蔑道:“什么意思你不清楚?你敢说章老师没给你偷偷开小灶?” 梁伟强一听,弱弱地举起手说:“可是章老师也给我开小灶了啊,题目我还是答不出。” 赵成义一噎,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出反驳之词。 这场闹剧弄得周末直摇头,心说还是这个监考老师太年轻,这要是碰到老石在,赵成义扔水笔的时候就被他丢到门外去了。 监考老师年轻,又不是傻,赵成义越说越离谱,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当下就让赵成义不考试不要打扰其他人考试,立刻离开考场! 赵成义嗤之以鼻道:“走就走,谁稀罕考这破试似的!” 监考老师气得脸色发青,心头狠狠记了赵成义一笔,心说等考完非要记他个大过不可! 热闹看完,周末接着写题。因为赵成义耽误了一会儿功夫,两个小时刚刚够她写完卷子,根本来不及检查! 但她预想中的状况居然一件都没发生,她居然就真的顺顺利利写完了卷子!最后一次考试系统居然没给她捣乱? 周末有些不可思议,又觉得有些心慌,总感觉心里有块大石头坠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