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七章
轨道总会浮现的,在最合适的时机。”
…又在说些云里雾里的话了。
见我没有反应,邓布利多笑了笑:“来。”他指引我来到窗前,指了指不远处浓密的,一望无边的禁林:“那里生活着上千种生物,但平常根本没机会见到…有时我们缺乏的,只是一个时机。”
他这是要我继续等?
我看了看邓布利多,他的眼神依旧柔和,却不容置疑。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点点头:“知道了,谢谢校……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在禁林边,就是这扇窗户视野的侧边,桃乐丝的小木屋毅然挺立,桃乐丝还在那里乐呵呵地忙着呢!
我惊异地转转眼珠偷看邓布利多,他从一个银器里倒了杯茶,似乎并没在意---然后他将头转回来,看了看我的表情,又看看窗外。
他笑了:“我好几年没见到路易斯了,真高兴他没对我设防。”
我愣了一下,随后了然地笑了。
我永远也记不清我是怎样通过那些考试的,因为那些日子我仍然很难不去想路易斯和哈利的话,提防着伏地魔破门而入把哈利吃掉。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似乎路威仍然在四楼那扇紧锁的门后面,安然无恙地活着。
天气十分闷热,答题的大教室里更是热得难受。老师发给我们专门用于考试的新羽毛笔,都是被念了防作弊咒的。
实操考试时弗立维教授叫我们挨个儿走进教室,看我们能不能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麦格教授看着我们把一只兔子变成一架钢琴---钢琴越精美,分数就越高;如果琴上还留着兔子的耳朵或者尾巴,就要扣分。
考魔药学时,我们拼命回忆缩身药剂的调配程序。斯内普站在背后密切地注视着,脖子后面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那种感觉令我不寒而立,尤其是在决断了他是个替伏地魔做事的人之后。
伯恩教授据说快退休了,他考试的难易程度和斯内普简直是天差地别---我们只需要完美地将鸟蛇蛋壳收集起来,不惊动鸟蛇妈妈和宝宝就算是优异。
艾薇总说她在考试周会掉三四斤体重---这我倒是相信,她那两天活脱脱就像个幽怨的女鬼,比格雷夫人还要空灵可怕---不过我怀疑她掉体重的原因并不是什么熬夜复习,或者考试;而是她整天神神叨叨地念叨着她的噩梦---她说她看见了蛇面的邪祟潜入霍格沃茨大开杀戒,奇洛尖叫着死去,灰飞烟灭。
“…你怎么总梦见奇洛?你暗恋他吧?”阿斯抓着羽毛笔,神情十分焦躁:“这两天都听你念叨多少回了?!”
“你不懂!”艾薇吼着他说:“占卜课考试的时候杯中茶渣的结果都说了,我的梦很可能是真的!”
阿斯被他凶得缩了缩脖子:“…行了神婆,与其说奇洛死不死的,你不如先把你那黑眼圈遮一下……”
最后一门考的是魔法史。只要再坚持一个小时,回答出是哪几个古怪的老巫师发明了自动搅拌坩埚,我们就自由了,可以轻轻松松地玩上整整一个星期,直到考试成绩公布。当宾斯教授的幽灵叫我们放下羽毛笔把答题的羊皮纸卷起来时,所有同学忍不住一道欢呼起来。
“现在还纠结你那噩梦吗?”我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外面阳光灿烂的场地上时,阿斯问道。
艾薇拨了拨头发,表情看上去的确轻松了许多。
我们慢悠悠地顺坡而下,来到湖边,零落散漫地坐在树下。那边,一只大鱿鱼躺在温暖的浅水里晒太阳,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正在轻轻拨弄它的触须。
阿斯受不了戴贝丝认真地回顾考试内容,跑去一边和贾德尔还有克鲁修玩树叶去了。我搞不懂青春期男孩的心思,真不知道叶子有什么好玩的,我更想去找弗雷德乔治摸鱿鱼---直到克鲁修把一片饱满的叶子放到嘴边吹出了声。
“我靠,教教我!”阿斯认真地把一片叶子举到嘴唇上,结果一下子把它吹飞了。
克鲁修和贾德尔笑得前仰后合,阿斯气急败坏地从克鲁修手里抢过树叶,但是任凭他脸都吹红了树叶仍然一声不吭。
我笑了笑,发觉今天的风真是暖和。
桃乐丝过来了,脸上带着愉快的表情。
“考得怎么样?”见她挨着我坐下,我碰碰她的肩膀问道。
桃乐丝笑着摇摇头:“就那样吧。”
我知道她这是谦虚的话,自从她入学以来成绩一直很好。尤其是魔咒,据说和赫敏不相上下---我甚至怀疑她马上就要成为弗立维教授最得意的学生了。
“凯瑟。”她看着我:“抱歉…我估计要等到下学期才能再见到路易斯了,他这几天还是没出现。”
“这样啊。”我点点头,舒了口气说:“没关系…我不是很纠结了……”
“什么?”
“没什么。”我看着黑湖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微微皱了皱眉头---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