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的想法
桌下火箱烤得三人浑身暖洋洋,可彤彤下结论的语气冷冰冰,弄的气氛很是诡异。
雪儿忽然站起走开了。
她敲了敲主卧门,喊道:“喂,聊什么搞这么久,出来啦。”
未等门开,雪儿便径自往客厅走去,“林子,唱歌去。”
“哦,夕瑶,凝芝,一起来。”林子跟上雪儿,一大步跨上舞台打亮了灯,背好吉他,问道:“美丽的雪神,你要唱什么歌?”
雪儿站在麦克风架前,不假思索说道:“小红莓《Zombie》。”
“又是这首?不行,没贝斯和鼓,搞不出来味道。”林子下了舞台直接开门跑进主卧,大声说:“你们搞么子鬼,我手痒痒了,快滴出来唱歌,雪神又发神经啦!”
蔡凝芝与彤彤也已到了舞台边,凝芝笑了,“林子,你也太搞笑了。”
毛鳖一行三人出了卧室来到客厅,问清了歌名,大方对颜华说道:“你先听听,给些意见。”
“好,这歌不错,在国内算是冷了点。”
彤彤凑到颜华身边,问:“小红莓是谁,我没听过呢?”
此刻毛鳖坐在架子鼓前,已打手势开始表演倒计时,演奏即将开始。颜华只好回她:“听完再给你说。”
前奏幽幽走起,雪儿开唱:
“Another head hangs lowly,Child is slowly taken...”
“Zombie,zombie,zombi ey ey ey,What''s in your head in your head,Zombie,zombie,zombie...”
雪儿唱歌的神态与说话时全然不同--专注、性感而迷人。她的表情略带冰冷,让人望而却步。
她左手捂胸,右手轻搭麦克风架,微垂着头随节拍慢慢甩动长发,她的睫毛卷翘纤长,神态慵懒而脱尘,有股无欲无求的超然魅力,风范十足。
雪儿的声音不似小红莓桃乐丝那般沙哑低沉,但音调之回环转折极其自然。
演唱到歌尾那段,雪儿高吼着重复几声“哦”字,清亮的拖音如岁月静好般悄悄升起,最后的那声“呀”,刚升高的音量又陡然降低。
那种感觉宛若一架轻盈的滑翔机迎风升空,到达最高点时才顺势缓缓冲向山谷。之后,她的声量越吟越沉,愈沉愈细,直至戛然消失时,室内仍有袅袅余音。
现场演奏给人的感官比从媒体上观赏带来的震撼要直接得多,彤彤站的位置只离音响距离两步,曲音已歇,她一脸陶醉忘了鼓掌,等回过神来,心情异常激动,禁不住大声喊起,“wo wo wo!”
“cool!”颜华与蔡凝芝不约而同发出赞叹。
大方代表乐队向仅有的三位听众鞠躬,侧身左手指向雪儿,“雪神...”,随即向颜华招手,凑近话筒:“雪神稍坐,现在有请才子闪亮登场。”
众人怂恿之中,颜华随手拉开上衣拉链,疾步蹦上舞台,他踌躇了一会,对着舞台下的彤彤柔声说:“彤彤,拿围巾来...在餐厅。”
彤彤闻言,心悸一秒,“...哦。”
舞台上几个人交流了好一阵,颜华拿了把闲置的木吉他背上,他微昂着头,眼神看天,围巾包住双手紧紧托着麦克风架开始酝酿情绪。
颜华身材英朗,围巾自然下垂随着他身体摆动而轻轻摇晃,略带几许柔情的意境。
准备就绪,大方低音贝斯前奏走起,毛鳖打着拍子,颜华唱道:
“无限唏嘘惜别天,含泪告别了无声,眸里倾出真挚心,凝望轻轻地嗟叹难再聚!...”
“炎夏过后秋复返,如梦片断涌着心,夜里执笔写记忆,留下欢欣的忆记,难再聚...”
“点起恋火抚灼我,Give Me All I Need 。彼此相拥轻沁透,Is Fantasy Oh Fantasy Forever! 点起恋火抚灼我,Give Me All I Need。彼此相拥轻沁透,Is Fantasy Oh Fantasy Forever!”(家驹《无声的告别》)
曲毕,大方在掌声中再次鞠躬。
林子甩甩右手,搁下吉他,跳下舞台去喝水,边走边埋怨起来,“哎,和弦也不弹背个破吉耍大刀呢?才子冷歌冷调,雪神冷歌冷腔,你俩才子佳人难道是一国的?”
蔡凝芝听了又笑,“林子,弹个吉他也口渴?你的腔调才冷,冷言冷语。”
彤彤以前听过这首歌,却不太熟悉,貌似真有点冷门,她问林子:“这是家驹的歌吗,叫什么名?”
林子答:“《无声的告别》。”
无声的告别正是颜华宿舍墙上那张画的名字。
原来那张画真的有个故事。
画中的武士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