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多了,天墨越来越不要脸了,就好似之前的君子都是装的一样。
但是他还没有吻上去,就被另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有点耳熟,就光听声音似乎还充斥着浓郁的酒味。
“你说的对。”
听到声音之后,吓得天墨立刻松开了羽南,寻找声音的来处,而那声音却继续说。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谁也不知道真相如何,一旦时间长了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人都会不再相信,变得绝望,这种东西实际上没什么鸟用。”
虽然知道这面瘫脸现在很难受,但是天墨还是忍不住骂他,“死面瘫,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说,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打搅老子的好事儿。”
“抱歉啊,我只是听到你俩没声了,以为你俩不想说了才说的。”面瘫老板从后面种的一排树中走了出来,身上还沾了树叶,他出来时听到了一堆瓷器碎裂的声音,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天墨一眼,“我以为你俩只是闭嘴欣赏景色,没想到你俩竟然在干那种事儿,唉!天哥就是天哥,屋顶啊,小年轻真是玩的开放。”
他俩明明什么都没有干,怎么给他这么一说,似乎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听完这话羽南我脸都红透了。
“哎呀,小美人这么容易——”面瘫老板忍不住打了个酒嗝,“这么容易害羞啊,嘿嘿,天墨,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天墨虽然脸不红心不跳的但突然也不敢直视他了,闭着眼咬牙切齿的说:“我什么也没有干,你自己思想龌龊,不代表我也龌龊。”
面瘫老板没有坐到他们旁边,选择了斜坡的中间横梁上,毕竟他们坐到了很靠边的位置,他喝了酒害怕一个踉跄不稳摔下去,这还蛮高的摔下去惨不忍睹啊。
刚才离得远又太黑了看不清,之后说话天墨也不想看他,这会正视他天墨才发现这面瘫身上居然多了这么多伤,有些甚至还在流血。
“你这伤——”天墨带着羽南走过去,确保羽南能看清之后松开手夺过面瘫老手中的酒,“你受伤了还喝酒,你这伤怎么回事儿?你又碰赛车了?”
“天墨,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一个大老爷们儿成天跟个保姆一样管这管那的。”这面瘫明显不想搭理他,夺过自己的酒继续喝。
“有啊,他们几个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作哥哥的总要照顾着点儿,给他们做饭打扫房间洗衣服简直比尚辰同志还像亲妈呢,是吧?南南。”天墨把手搭在羽南肩膀上笑嘻嘻的问他。
一有外人在羽南南就极其不乐意天墨碰他,拍掉那欠兮兮的手之后说:“你自己乐意的,没人逼你,松手——”
天墨看了一眼反而把手搭得更紧了些,坚决不松手这个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嘴里还依旧没个正形,“是是是,我自己乐意的,和你们没关系,啊。”
面瘫老板也只是笑着不说话闷头喝酒,他手上虽然只拿了一瓶啤酒但是不用猜也知道,刚才那些瓷器碎裂的声音应该啤酒瓶,天墨看着他这副消沉的模样当真是忍不了。
天墨看了羽南一眼没有说话,但是羽南明白了他的意思,轻笑一声说:“没关系的,去吧,不用管我。”
羽南知道天墨一定会这样做,既然他知道这面瘫老板因为一些事心情不好一个人喝闷酒,如果面瘫一直藏着也就算了,但是既然露了面,天墨就一定会来安慰劝导,毕竟他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太重情。
平常人知道名字但是很少往来的人有很多,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在乎,但是天墨不一样,如果他不想认识谁,他压根不会搭理,但如果是他主动认识的,只要能叫得上名字他多少都会在乎一点。
他的小弟里面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他说过话,但是他都会护着,如果再有一个发生和那个孩子一样的情况,天墨绝对会为了他们再去打一架。
重情是好的,但他太过于在乎了。
天墨看着他叹了口气松开了羽南,走过去把面瘫脸剩下的半瓶酒直接给摔了,用的力还不小,看得出来他有点生气。
“你够了没有?你也不怕喝死在这里!”
面瘫老板酒喝的太多了,他嗓子发哑,话音里满是绝望,“死就死了,我现在废人一个,活着也是浪费资源,但是我不服,我不甘心啊……”
“你——”
天墨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因为一些原因而不能坚持自己的理想这种感觉他懂,没有人比他更能同情面瘫,正是因为懂,他才不知道该如何规劝。
“当初你摔车时医生说过,如果你不想旧疾复发就不要再碰机车,先不说如果再次摔车你还能不能活过来,就是你的腿和手腕也接受不了机车的震动了,就你现在这个年纪和身体,就算回到车队,你还能再玩几年?就按最大的四十五岁退役来算,二十年,你的身体能坚持二十年吗?”
听完这段话面瘫突然仰天狂笑起来,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他笑的那样洒脱,但却像一根刺牢牢的扎进人的心底,这句话他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