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
问的,还让她跟未昏夫解释。
沾男总是会出现各种狗屁倒灶的狗血破事儿,跟刘伥当朋友的半年里,朱一刀就跟进入性缘关系差不多,被pua,被骗钱,被压榨,被吸情绪,一切都要顺着刘伥的意思来。
朱一刀终于受不了了,在这件事上断然拒绝,只是没想到刘伥为了报复她竟然给她编瞎话,各种造谣她怀孕流产什么的,在村里传的到处都是。
然而,还没等朱一刀找时间跟刘伥鬼算账,她爹就回来了,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
飘远的思绪逐渐回笼,让朱一刀感到最吃惊的还是刘伥的梦想就是学韩语,去韩国追牠喜欢的爱豆,没想到十年过去了,牠居然还在厂子里打工。
“怎么了?”似乎是看出朱一刀的情绪不太对,赵晴出声问道。
朱一刀随口道:“没什么,谢谢赵姐提醒。”
这次反倒轮到赵晴欲言又止了,她一脸纠结道:“那什么,刘伥牠也是刚放出来没几年,你们俩在一起住,日常生活尽量别刺激牠。”
“啊?”
朱一刀这次真的震惊了。
刘伥怎么也被抓起来了?她还真没听说过。
赵晴有些难以启齿道:“刘伥的事不好说,总之自从出狱后牠性子就变得古怪了些,妳能让让就让让。”
“哦,知道了。”
朱一刀拿着仓库钥匙,转身出了办公室,对赵晴的嘱托不以为然。
赵晴心似乎太善了点儿,只要是女的不管什么人都帮助收留。算了,她也没资格说这话,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从仓库里拿出了自己的铺盖,弄干净上面的尘土,虽然破旧了些,但朱一刀一向节俭惯了,觉得有时间清洗下就是了,也没必要再花钱买新的。
回到以前住过的那个宿舍,刚一进屋,就看见成年后的刘伥正在卸粧。
十年不见,刘伥还是原来的样子,骨架粗大、四肢有力,脸上却画着纯欲粧容,哪怕牠一直乐此不疲地服弱役,也没真的弱下去,反倒有种不伦不类的滑稽感。
“美丽?怎么是你!你出来了!”刘伥对朱一刀的到来十分震惊,甚至在卸眼睫毛的时候不小心揪下来了好几根,疼得牠呲牙咧嘴。
“嗯。”
朱一刀并不想搭理牠,把空着那张床上刘伥的东西全都扔到地上,自顾自地铺好床,只脱了外套就躺了进去。忙活了一整天,干了好几件善事,她实在是累坏了,身体急需休息。
床铺有种陈旧的味道,恍惚间朱一刀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那些糟糕的时期都没发生过,她也没有那些不好的记忆,正值少年的她,未来有着无限可能。
然而,就在朱一刀将要进入梦乡之际,忽然被旁边床铺上的声音给吵醒。
“哎呀,割割讨厌啦。”刘伥嗲着嗓子道。
刚才朱一刀把牠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地上,牠气得要死,临时决定更改自己原本要睡觉的打算,转而跟男打电话聊骚。
牠前两天去酒吧刚认识了个男人,虽然又矮又丑酷似河童,但手上趁几个钱,也不嫌弃牠还带个孩子,只要能把握住这个机会,牠就能赶在三十岁前傢出去了!
为此,刘伥不惜说些牠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来哄骗对方,两人时不时地就发出哼哼啊啊的阉猪笑声。
听得邻铺的朱一刀拧紧了眉头,她睁开眼睛看向刘伥,语气不耐道:“你能不能小声点?”
刘伥白了朱一刀一眼,“妳睡妳的就是了,我打我的电话,关妳屁事。”
似乎察觉到是刘伥不高兴,电话那头传来雄猪油腻的关切声,“苞苞,怎么了?”
“嗨呀!多了个舍友,真麻烦。”
“你舍友长得好看吗?”
“好看什么!一点虜隶味儿都没有,不像我浑身上下都是虜隶味儿。”
“嘿嘿嘿,听得割割迫不及待地都想闻闻苞苞身上香不香了,苞苞要不要搬出来跟割住?往后割养你!”
“嗯嗯,谢谢割割,割割对苞苞真宠。”
两人无所顾忌地大聊特聊,要不是没在一起,都能直接搞起来。
朱一刀实在忍不了了,果断下床,一把夺过刘伥的手机,对着扬声孔骂道:“没有镜子,你总有尿吧?也不撒泼尿照照你的猪头脸,就你这样还想找女人接盘,下辈子投个猪胎,姥子亲自给你骟!”
说完,不等那边的男人回过神来骂她,朱一刀率先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回给了刘伥。
刘伥反应过来也生气了,牠猛地起身,比朱一刀高了大半个头,“你干什么?谈恋爱是我的自由,就算跟猪头交往是在吃屎,你也不许干扰我吃屎的自由!”
朱一刀捂着鼻子道:“没人管你吃不吃屎,你愿意吃屎是你的自由,但我在场的时候你不能吃,不然熏到我别怪我揍你。”
“笑死个虜了,就你这小体格子,谁揍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