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留存至今？”

“你说得对，这是不符合常理的，必然会有什么东西让其变成今天这副灵气全无的模样，而刚刚那个有了灵智的无序物就是答案。无序物吸收了铜片的力量，生出了灵智，并将自己的一部分附着在了铜片之上，其余则在这洞天里四处晃荡，进入你识海的应该就是……”

话到这里，白竹停顿了下，江执撇嘴，顺着白竹的话接了下去：“那无序物，想控制我拿到完整的铜片，然后它才能离开这方洞天。为什么这铜片灵气耗尽，它还是不能出去，这应该就是最深层的原因，它不被允许离开，这个洞天就是为了困住它的。”

白竹赞同道：“临渊城人无法进入，这个洞天困住这无序物，在某种程度上是保护了临渊城人。”

江执将枪收起，耸肩表示认同，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这古战场，就是当年和无序物战斗的地方，大费周章弄这么个洞天，就为了关住刚刚那只看上去还不大聪明的无序物？”

“还有就是，当一只无序物有了灵智后，那其他无序物是不是也有可能生出灵智？那有了灵智的天灾，还能叫天灾吗，有了灵智的无序物，它们会不会有意识地藏匿在两界之中，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当然，这不是还有界壁嘛，你能守着这界壁，再守个多少年，百年千年乃至万年？哦你之前还说过修士活不了那么久。”

到这里，白竹也明白了江执这番话的含义：“你希望我将无序物的消息传播出去？让所有人做好准备提防？”

白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但界壁深入两界，牵动的势力和人实在太多了，况且至今还没有有用的手段，让普通人能够对付无序物，而人类抗击无序物的历史太过于久远，久远到距今规模最大的一场人妖大战，都已经是万年前的了，而他师门的传承上述，无序物的存在还在此之前，再跨上数千年。

他语气一顿，像是承诺地说道：“待我将两界之中的界壁看过后，再遍寻古迹遗址，寻找对付幽溟和无序物的办法。”

江执很想吐槽一句，要是古人能解决还会遗留到现在？但找到行之有效的方法，让普通修士面对无序物时也能防范和招架，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来还挺有意思，在妖族早就被人族打败过的情况下，一个万年前的人妖大战，到今日还在反复提及，而更为久远甚至不曾彻底击溃过的大敌，却在历史中消失了踪迹。

就是不知道这责任在时间还是人了。

临渊城人之前察觉到的异动，应该就是无序物弄出来的，目的就是引诱人进去，被其侵蚀夺舍，并借此逃脱。

可惜进来的是他和白竹，它的算盘算是落空了。

而那铜片随着无序物，一同被白竹捏成了齑粉。而洞天现在没有发生变化，正说明了，此铜片并非是洞天的承载物，而更像是一块钥匙，方便来人进出。

现在‘钥匙’没了，他们只能用其他办法出去。白竹说城外的界壁已经稳定，他可以直接撕开空间带江执离开，但他现在还有一些疑问，要在这里留上几天。江执可以跟着他，或者自己四处转转，看他自己。

江执提出让白竹先把他送出去，完事他自己再回来慢慢看，但被白竹拒绝，称铜片不在了，他们又没有找到洞天真正的锚点承载物，下次就没有办法再通过城主府进来了。

最后江执妥协，让白竹爱干嘛干嘛，要走的时候再喊他，他自己在这里面转转。

两人约定好后，江执看见白竹身影消失在了这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以白竹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应当是不记得凌云宗的事。那也好，待他们之后在临渊城别过，以后就又是陌生人了，也挺好。

江执对白竹抱有的观感很是复杂，从情感上来说，他很欣赏白竹，修为高招式帅话不多并且能沟通，单就能沟通这点，就已经超过大多数修士了；但从理智上，他必须远离，夺舍一事并非他有意为之，但借着突破算计白竹却是实打实的。

如果白竹真的死了，他倒是可以每年忌日去给他烧点纸，再在他坟头喝喝酒聊上几句。可惜的是他还活着，自己还打不过，那只能敬而远之，至于他们之间，只能说是相见不如怀念了。

江执一边想着些有的没的，一边跟随着记忆中的道路，走到了之前路过的古战场的边缘，他要将一个东西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