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
一旁的侍女上前两步,恭敬地回答道:“回小姐,这是以前慕老将军的居所,自从咱们将军住进来后。此处便被设为了禁地,将军说是怕陛下瞧见,黯然神伤,于是下令任何人都不进出此处。”
她收回视线,点了下头,浅笑道:“原来如此,这里既是禁地,那我们便不要在此多逗留,免得萧将军怪罪,走吧。”
言罢,她转身便往回走,两名侍女见她没有要硬闯要进去一探究竟,还担心将军怪罪,着实令人意外。
不过还好,还好这位祖宗,没有让她们难做,两人一同拍了拍胸脯,对视了眼后,急忙跟了上去。
江霓月往回走,还时不时回头看向方才那扇大门,在心里默默记下来时的路线。
将路线都记好,到时好夜探慕均的居所,指不定真的能在里面找到慕均的罪证。
像他们这个时代的人,有个暗室密室之类的,也不足为奇,就是不知里面是否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伺候她的两名侍女,一个叫依诺,一个静诺,一动一静,相处不过几日,倒还是算听话。不会阳奉阴违,或者私下议论她什么。
她给萧鹤凝写了一封信,简单画了张底图一起给他,那是通往慕均居所的路线图,为了避开府内的暗卫,从白日等到了夜晚。
“蓝雨,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去江城杨府,交到萧鹤凝手上。”
江霓月将信递给身穿夜行衣的蓝雨,他接过信后,说:“少阁主,近日可好,许久未收到您的消息,您那位小侄子闹腾了许久,后来不知从何处得知,徐国被慕诗年攻破,徐氏一族皆死于那场谋乱,生了好大一场病,后得知您还活着,病情才得以缓解,他想尽早见您。”
这个话题是沉重的,她走到榻旁坐下,望向透着亮光的窗户,一言不发,屋内没点灯。
蓝雨也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亦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依稀觉着她,似是想通了某些事。
她说:“你替我告诉他,让他再等等,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儿,你们就带他来见我。说姑姑不会让他等太久的,请他耐心些,好好在洛雨阁待着,莫要擅作主张,让慕诗年的人发现了他。”
蓝雨说了声好,向她行完礼便离开了,江霓月还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一直被人监视着。
萧鸿飞房间内,进了一个黑衣人,这黑衣人便是江霓月拖他送信的蓝雨,他拿下面罩,面向那背影,下跪行礼道:“属下蓝雨,参见阁主。”
“她让你送什么?”萧鸿飞转身,目光落在蓝雨身上,蓝雨抬头看向他说:“是一封信,给萧鹤凝的。”说完话,便低下头,双手奉上信件。
萧鸿飞拿过信,他拆开信粗略的看了眼,信里的意思,是霓月他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在慕均的居所。
他并不知霓月他们所寻何物,只是当下明白了另外一件事,霓月当时为何会乖乖与他回将军府,原来是另有所图,随她去吧。
这徐都城有他在,任凭他们如何折腾,也闹不出任何名堂来,她愿意折腾不再寻死便好,若她需要,自己还可以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她一把。
他拿出里面图纸,大致看了一眼,发现有几处霓月未画好,他拿着那张图,往几案那边走过去,刚要坐下,想起蓝雨还在跪着,他说:“起来吧。”
蓝雨起身后,也跟了过去,站在几案前,看着自家主子拿起笔,往那图上填了好几笔,蓝雨说:“阁主,您对少阁主可真好,为何您愿意告诉她,您的真实身份呢,或许她知道您一直在暗中保护她,说不定她对您态度,会有所转变呢。”
这是他的心里话,阁主和当今皇帝密谋,夺取徐氏天下是事实,阁主默默保护着少阁主也是事实。阁主也只有在少阁主身边时,脸上才会有笑容。
萧鸿飞停笔,吹干图上的墨迹后,将信与图纸一同放进了信封里,递给了蓝雨说着:“不可,若是霓月知晓,我便是洛雨阁阁主,想来我今生都不会有机会见到她。无论是善意的谎言,或是别的,她此生最恨的便是欺骗,我已经骗了她一次,这次就不让她知道了,她如今还活着,无非想有朝一日一日为徐氏一族报仇。我会阻止她,她能力有限掀不起多大的波浪,只要诗年活一日,她便会多活一日,这样也好。”
蓝雨伸出双手接过信,似懂非懂回答是,后又欲言又止的盯着萧鸿飞,正纠结要不要将少阁主在各地暗中操练兵马的事儿告诉阁主呢。
萧鸿飞立马察觉了异样,他问蓝雨:“可是还有事,未向我禀明?”
蓝雨心事被察觉后,并未打算隐瞒,于是如实相告,“少阁主,在酒城,晋州,梁州等地,秘密操练兵马,已有月余。属下有幸去过一次,后因我身边不明,负责监督操练兵马的将领,不再允我入他们住所,现下是何状况,属下亦不知。”
霓月?操练兵马?这丫头居然敢私自操练兵马,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就算有他在,也未必能保下她。
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