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上午十点，一辆不起眼的私家车低调地停在中央厅的大门对面。

“他让你在这待十分钟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你搞特殊？”韩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几天的休假让他的生物钟彻底发生了变化。

“来央城实习的名额也是上面指名给我的，”王晓磊看着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应该早就被他们盯上了，天选之子罢了。”

韩青突然坐直身子，面色凝重，“你没跟我开玩笑？”

“我以为你知道呢，”王晓磊叹了口气，继而拍拍对方的肩膀，“连环杀人犯的案子之后，我就知道这些绝不是巧合，后来郭叙又砸我手里了，你觉得这些事如果真的和马文婷说的一样，那些人会放过我？”

“那也不能让你来冒这个险吧，毕竟你是个外......”

“外人？”王晓磊打断了他的话，“他们做了很多事情引起我的注意和好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我也好奇，搞不清楚这些案子之间的联系，恐怕我是死都不能瞑目吧。”

韩青似乎也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呸呸呸，别说丧气话，那也不好让你一个人以身犯险，至少得做好准备再行动。”

“等你准备好他们早就跑没影儿了，”王晓磊拉开车门，“等这么久有点儿饿了，想吃什么，我请客。”

“俩包子就行。”

王晓磊下车来到警厅对面的早点铺，随便点了几样就坐在摊位上等着。

今天气温虽然仍旧很低，但天气不错，十点多钟的阳光正好，路上不少人都戴上了墨镜。

王晓磊一边坐着等待，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路过的人。

“老板，来一屉包子，我要打包。”

早餐摊位又来了新客人，背对着王晓磊站在一旁。那人身材有些壮实，个头看起来比他还要高上一些，声音也浑厚有力，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那人的影子把他周边的阳光几乎挡了个严实，于是王晓磊禁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总觉的这个背影十分熟悉，却又找不到记忆中匹配的人物。

“谢谢，生意兴隆。”

那男人话音刚落，王晓磊身体就犹如触电一般地僵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生硬地挪动脚步追了上去。

“先生，”他的声音有些不住地颤抖，“请等一下。”

那男人也上了年纪，所以走得并不是很快，几步路的距离就被赶上了，他听到身后的声音，下意识地转回身来指着自己，“小伙子，你叫我吗？”

当王晓磊看清对方的脸后，周身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静得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即便知道面前的人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也不可能认识他，他的脑子里还是只有这一个念头。王晓磊突然鼻头酸涩，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那男人见他呆愣在原地不说话，于是便走近问道：“小伙子，你还好吗？”

王晓磊回过神来，猛地后退几步，“不好意思，我......我应该是认错人了。”

“哎呦！”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王晓磊回头一看，韩青正站在面前，揉了揉刚刚被他撞疼的胸口，“你怎么回事儿，撞到人都没感觉？”

“对不起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早餐好了，老板一直在后面喊你，我看你一直没反应就过来了，”韩青指了指他的身后，“你跟刚刚那个买早点的老头认识吗，我看你们聊了有一会儿。”

“噢，不认识，”王晓磊摇了摇头，回头看时，已经见不到那人的影子了，“他很像我认识的一个长辈，有点恍惚，估计是认错人了。”

韩青拉着他走回早餐铺坐下，“在不同的时空认错人很正常，毕竟时空之间的差别不大，你哪天在路上看到自己我都不觉得奇怪，不过这也说明轨迹开始重合，你能留在这的时间不多了。”

王晓磊只是点了点头，啃着手里刚出锅的玉米，一言不发。

“怎么了？一早上没收获心情低落了？还是因为刚刚遇到的那个人？”韩青问。

“都不是，”王晓磊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我们太被动了，只能被这群人牵着鼻子走，感觉很......挫败。”

“你自己都说了，我们现在怀疑的人是中央厅的上级，还有商界的那些大头，咱们几个最多算些小蚂蚁，将计就计是最好的办法。”

韩青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安慰他，王晓磊的心里却有些愧疚起来。

他说谎了，他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他明明感觉到这件事情很可能和他们正要破解的谜团有关，他却还是说不出口。

韩青见他也没胃口吃饭，囫囵吃完了自己的包子便喊道：“老板，结账！”

“韩队，”王晓磊拦住了他，“说好的我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