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队长，医院附近三公里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了，确认周丽雅是自己走出去的，她坐了两站公交车到达中心大厦商圈附近，然后上了一辆黑色马自达，车牌是假的，监控最后一次拍到这辆车是在开往城南方向的主路上！”

“我知道了，继续跟进，通知交警队，带着人去各个告诉卡口布防，不能让他们出城。”

马文渊挂断电话，一脸愁容地看着对面的两人，王晓磊此时也在不断接打电话，从界警厅调来人手帮忙。

“老马，我也不避讳跟你说这个事情，”王晓磊挂断电话，正色道，“我们三个月前接手的一起案子也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们刚开始对嫌疑人进行试探，就有人出来横插一脚，多的我不能再说了，但是我和刘靖小命都差点不保，所以我怀疑这次绝对不是巧合。”

“我明白，这次我们城南分局全力配合。”

“谢了，”王晓磊点点头，“现在整件事有点棘手，周丽雅不是被掳走的，而是自己从医院走出去的，说明她和那波人可能之前就有勾结，又或是那些人提出了什么合适的条件，总之，周丽雅身上还有很多疑点。”

刘靖停下笔，抬起头来看向二人：“我刚刚把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和不通顺的地方都梳理了出来，问题很大，但想要解决也并不容易。”

马文渊接过笔记本，和王晓磊两人凑在一起看。

刘靖继续说：“按照时间顺序，最先发生的事情是郭叙性情大变，开始打骂周丽雅，按照口供推测，接下来学校进入新学期后，郭叙开始改变教学方式，以选中心位的方式来挑起女孩之间的矛盾，在这个过程中多次与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孙雯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对他产生情愫。”

“在这之后，孙雯多次受到郭叙的留言，声称他要杀妻后和孙雯私奔，于是她开始策划除掉他们感情路上的所有阻碍，导致了宿舍投毒案的发生，再将罪责甩锅给陈令如，两人还未达成私奔计划，周丽雅的出逃和报警导致了郭叙被抓，然后我们才开始调查，而在我们顺利查清整件事情后，周丽雅失踪了。”

“没错，”马文渊放下笔记本，“现在的问题就在于，郭叙的性情大变是否与时空穿越有关？孩子们模仿的人到底是谁？纸条到底是谁递给孙雯的？为什么事情过去了半个多月，两个人依旧没有完成私奔的计划？以及周丽雅在整件事情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王晓磊说：“有两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第一，孙雯应该一直在等他，我们去她家的时候，她开门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对劲，因此我推测隋国良长期醉酒，也可能是她故意为之，因为她知道在隋国良清醒的时候她根本跑不了，而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私奔，是因为郭叙根本不知道有人留了纸条这回事，他一直在照常继续自己的生活。至于周丽雅......我觉得她不仅不是孙雯口中的蠢女人，反而还很聪明。”

“怎么说？”马文渊问。

“一切都是从她来到警局报案开始的，为什么来得不早不晚，偏偏是这个时间？她被郭叙家暴了长达几个月，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能够逃出来，我不相信这是偶然。”

“还有她失踪这件事，”刘靖疑惑地揉着太阳穴，“难道她早就跟那边的人有勾结？”

“还不能确定，”王晓磊摇了摇头，“不过我有某种直觉，郭叙可能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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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的南城突然回温，久违地出了太阳，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使人不禁想要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布控出去的行动队迟迟没有传来消息，对讲机一时荒废在桌面上。

黑色马自达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的视野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前，大多同僚在技侦处看了几个小时的监控，都有些头晕眼花，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而那辆型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轿车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天眼的监控当中。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王晓磊从桌子上缓缓抬起头，脸上还停留着几道睡痕。

他们在等什么？王晓磊自己好像也说不清楚。

人一闲下来就总想往嘴里塞点什么，如果把王晓磊比作是糖罐子，那马文渊就一定是个水桶。

他因为喝多了茶水，一下午已经跑了十几趟厕所了，来来回回看得王晓磊和刘靖也焦虑得很。

就在他第十五趟放水回来后，刘靖终于艰难开口，问出了那个不太体面的问题：“马队，你或许是不是人到中年......尿频了？”

“刘副，咱们原来已经是可以问这种问题的关系了吗？”

马文渊回以她一个死亡微笑，端起保温杯又猛喝了一大口。

报应总是来得如此之快，刚刚还在嘲笑别人的刘靖此刻站在卫生间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

一层的卫生间就在警局大门的左侧，外面是一条静谧的小巷子，街对面就是居民楼。

刘靖一边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