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
无分量了,就算说得有道理,但舞团毕竟已经和节目组签下了三期的录制合同,之后是否续约要视具体情况和双方安排而定。
虽然上辈子没有过什么工作经历,但基本的契约精神白岁还是有的,他不想让团里为难。
“那最终的录制会安排在三天后,到明晚十二点之前,如果你们在排练中有遇到合适的partner,决定组队的话呢,都还可以找我们工作人员做一个登记。”
“后天正式开始带妆彩排,舞台走位、机位这些都定下来之后就不可以改了,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成功组队的选手,就只能跟平时陪自己练习的伴舞老师完成舞台,或者你们可以想办法把它改成独舞,单独完成舞台也可以。”
“没什么问题的话,今天的集体彩排和考核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的排练教室会在三个小时之后关闭,大家可以自行安排时间,要注意劳逸结合哦!”
“拜拜啦,明天见——”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小姐姐简单交代完之后的安排就离开了,教室里参与录制的选手也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有的准备回酒店休息,有的正拉着自己的partner商量去隔壁的小教室继续练习。
正常情况下,白岁是不可能这么早走的,但今天有点不一样。
今天是周五,徐嘉平刚去了趟临市回来,看样子应该是又谈成了演出项目,说什么都要请他吃饭;而他午饭时也接到了物业的电话,说如果方便的话,明天一拿到锁芯就会派人上门帮他换锁——
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所以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离开,白岁就拎着包离开了集体排练室。
他心情大好,出门就拦下了一辆出租,上了车刚准备打电话问问徐嘉平今晚定在哪里,就发现手机上居然有好几条未接来电。
今天他一下午都在练舞,自然没顾上看手机,看到来电号码就赶紧给对方回了过去。
“白岁!!!”
电话很快接通,徐嘉平激动得好像恨不得隔着手机听筒直接蹦出来似的。
白岁赶紧将手机拿远后才问了句:“怎么了?”
“大单子!”徐嘉平兴奋地喊道:“我要接到大单子了!!!”
“你刚去临市接到的?”白岁接着问道。
不是他太冷静,也不是他不愿意替朋友高兴,其实徐嘉平死活要请他吃饭的时候,他就猜到发小是接到单子了。
他只是有点奇怪,之前打电话约饭局的时候徐嘉平都没这么激动,为什么这会非要特别打个电话来告诉他,饭局不是都约好了吗?怎么突然就连见面再说都等不及了?
“不是,不是!”徐嘉平很快解释道:“我那个小破公司,之前接的演出也都是草台班子,但这次是正经的大节目!”
“听说他们之前筹备的人员不够,临时想要找个公司合作,居然就找到我了,你敢信?”
“不过吧,他们这次的事有点急,我现在正在赶过去谈的路上呢,晚上可能就不能请你吃饭了……”
“但是你放心啊!等我大项目谈下来了,肯定请你吃顿好的!!!”
“得了吧,正好我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电话这头,白岁举着手机调侃道:“我最近可都饿着肚子等你的大餐了啊!”
因为徐嘉平还开着车,那边红灯变绿,两人也就结束了通话。
听着电话那头徐嘉平溢于言表的喜悦,白岁自然也替发小高兴,但唯一的一点点小的遗憾就是——
他现在好像没地方去了。
自从上次霍廷严突然出现在公寓里之后,他每天都要拖到很晚才回家,大概是洗个澡就直接上床睡觉的程度。
在门锁换好之前,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屋里久呆。
不过今天因为和徐嘉平约了饭,他走得特别早,就算要去学校的舞蹈教室,这会学弟学妹们也都还在,确实不太方便。
还能去哪儿呢?
白岁坐在出租车的后座,无聊地翻着手机通讯录。
现在的他还不像之前结婚七年后,到了基本已经没什么朋友的程度,可他喜欢安静,也不喝酒,那些多人的聚会、酒局肯定要首先被排除掉。
虽然在学校里人缘不差,随便约个朋友出来吃饭聊天也不是不行,但他也不是跟谁都能交心,与其应付一些客套的人际关系,好像反倒不如一个人呆着更轻松自在些。
“小伙子——”就在白岁犯愁时,前排的司机也正好问道:“商量好地方了吗?”
因为刚上车时还不知道徐嘉平准备约在哪里,白岁只跟司机说了个市区的大概方向,现在车子都要进市区了,司机见他正好挂了电话,便顺口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师傅。”白岁犹豫了两秒,“去松枫镇吧,福苑广场。”
松枫镇是莘城下辖的一个县城,也是白岁出生长大的地方。
他家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