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外不帮亲
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肩膀上传来异常的触碰感,叫阮晚不自觉的身体一僵,迅速拉开与听竹暄的距离,惴惴不安时与那双清亮的黑眸相视,听竹暄的神情有些无辜,像是在问他怎么了,为何跑这么远。
“俺、俺不太习惯跟旁人接触。”阮晚结结巴巴地解释。
听竹暄了然,又因阮晚这通解释能基本确定他是个什么人……也不对啊,昨日他还让一个人抱呢,为何自己碰他一下就这么大的反应?
听竹暄对阮晚勾了勾唇角,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想太多,随即抬步朝院子里的梧桐树下走去,任由阮晚站在石阶懊恼。
阮晚也觉得自己刚刚反应太大了,好在公子并不介意,下次不能这样了。
阮晚抓着竹花在听竹暄旁边停下,梧桐树下放着一张圆石桌,其周围安置这四张圆石凳,阮晚之前没给人做个小厮奴仆,却也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坐着的。
卯时三刻,醒酒一身绯色衣裙上栖竹居溜达,瞧见儿子跟新的小伙伴处的还挺融洽,不觉欣慰,朗声道:“小竹子,娘给你请了半日假,你好生在家修养,这个书别看了,咱们下午再去学堂。”
听竹暄小手拢了拢身上的外衣,看着醒酒并未说话,只见醒酒瞥见阮晚手上拿着的竹花时刹那间变了脸色,“臭小子你手里拿的什么?”
阮晚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喊得呆立在原地,目光愣愣地顺着醒酒的视线看向自己手里的竹花,“竹花。”
醒酒伸手将竹花夺了过来,轻抚手上蔫瘪的小花,欲哭无泪道:“你个兔崽子,老娘好不容易才等到花开,竟折在你手里了!”
阮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错事,立马跪下来道歉,“是俺无礼,俺、俺不知晓这……”
好像所有解释都很苍白,他应该要想到种在栖竹居的东西自然都会跟公子和夫人有关系,自己怎么能擅自主张把话摘了还跑去给公子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呢,他怎么会忘了听府也是富贵人家,自是吃过竹米这种东西的,他怎么能做这样的蠢事啊……
“俺该死,俺该死,俺该死……”
听竹暄脸色晦暗不明,一瞬不瞬地看着阮晚,乌黑的眸子波澜不惊,而后看向醒酒,醒酒捏着花,她儿子的意思太明显了,但是她还没找人算账呢,就要她去原谅“采花贼”,想都别想!
醒酒捧着竹花的尸体扬长而去,去时还不忘“哼”一声,瞪一眼这个帮外不帮亲的儿子,听竹喧这态度真是让她太心痛了,日后娶了媳妇那还得了,怕是要叫她伺候儿媳喽。
阮晚自是听见醒酒那声满含愤怒的气音,他以为夫人是因为他才气得拂袖而去,便一直跪在地上不敢动,直到听竹暄站在他面前拍拍他的头,那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二人从梧桐树下离开,不过多时便有婢女端着水盆和早点过来,阮晚不知道听府的规矩,公子的书童可以在主人用饭时自行离开去吃饭,奈何听竹暄是个哑巴提醒不了那个傻子,于是阮晚站在一旁饥肠辘辘,偶尔接收到公子那毫无波澜的视线。
由于阮晚是昨日才来的,日常伺候听竹暄吃食洗漱的婢女们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少年,少年五官平平不及公子一丝貌美,也不知今日怎的出现在栖竹居,真是稀奇。
大婢女叫朱衣,看见听竹暄食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写字便走进看,一般公子沾水写字就是有事吩咐她们,不过公子基本上没事找她们,上一次写字还是因为夫人吃鱼卡住了不好意思张口公子才写的字,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公子指着她叫她走进,然后点了点桌子她才明白。
“领他去洗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