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醒氏
醒酒乃江南醒氏嫡女,江南醒氏历代从官,能文能武,醒酒她爹是文官,娘亲娘家世代武官,导致醒酒武能上阵耍枪,文能吟诗作赋,打得过土匪,斗得了姨娘。
在她爹娘的塑造下,醒酒在外面的形象都是娇羞温柔的江南女子,无人知道她温婉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骇人的武力,她爹娘成天担惊受怕怕自家女儿哪天在外面原形毕露,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傻子,连忙把醒酒甩给不谙世事的听老爷,叫人把醒酒带走,省的他二老在家气得跳脚。
阮晚眉眼弯弯,下意识挠了挠后脑勺,“谢谢……”
“你你你……”阮晚瞪大眼睛,放在后脑勺的手一顿转而手指着听竹喧的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听竹喧眨了眨眼睛,浓而密的长睫毛似蝴蝶展翅般扑扇,笑盈盈地捧着下巴看着阮晚错愕的脸,“嗯?”
阮晚吞了吞口水,结巴道:“你不是喑人吗?”
“嗯。”听竹喧桃花眼半阖,脸上露出一丝倦色,红润的薄唇轻启,神色懒散,平日这个时间听竹喧应当是在午睡,今日出了这么个幺蛾子觉自然就睡不成了,现在小脑袋里满是困意,却还惦记着阮晚。
阮晚困惑不已,难道传言是假的?可是听夫人说小公子自幼便是喑人,“那你为何会说话?”
听竹喧张了张嘴发不出声,白净的小脸微微透着几分红晕,半垂着眼望着阮晚神情恍惚,便摇了摇头。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再说话,阮晚心下了然,“你还是个喑人。”
这就证明了刚见面时跟他说话为何不开口,阮晚像似知道了听竹喧的秘密,看向听竹喧的眼神都更加坚定了,“你放心,俺会保护好你的。”
听竹暄半眯着眼睛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听完阮晚的话还是忍不住困意昏睡过去。
反观醒酒,她把两个孩子送到沁竹居后提着红缨枪杀到姨娘的住处,见人不在家这才想起来今日听棋带着姨娘出去赴宴了,那更好,看她怎么摧残那个不知羞耻的庶子!
水莲居的婢女小厮都跪在门外一动不敢动,虽说他们是林姨娘的人,且这番场景他们已经熟悉了,但每次都还是会被夫人的枪法惊艳到,一女子有如此矫健的身法确实打破他们故步自封多年的思想了,毕竟习武之事他们也只是听说书先生说过,哪有机会真正接触这些呢。
林姨娘的儿子走在前面远远便瞧见水莲居门口跪着的下人,只当是娘亲今日心情不好,当即加快了步伐,走进水莲居的门一眼望见坐在主厅主位上的醒酒,瞬间心里有一盆凉水泼下来。
“听衍,过来。”醒酒眼皮半垂,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那人,手中的红缨枪指了指她身旁的地面,意思不言而喻。
听衍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招待过,身后跟过来的书童见状要跑,却被听衍一手抓住后领推到前面,低声恶狠狠道:“我娘呢?”
书童抱着听衍用的书袋,兢兢战战地看着听衍身后,哽咽道:“小、小的不知。”
“那……”
“你是觉得林忆莲回来了我就碰不得你了?”
醒酒的话自他身后传来,听衍瞳眸猛地一缩,转过头想要狡辩怒骂回去,与此同时醒酒的一巴掌将人即将转过来的脸结结实实地扇回去,听衍从书童惊恐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左脸颊肉眼可见的迅速红肿起来……
听棋和林忆莲刚进门便看见自家宝贝儿子肿着半张脸老老实实跪在厅堂,林忆莲一看不得了啊,还没走近就哭的梨花带雨,管家跟在他们身后张嘴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林忆莲哭着喊着跑到听衍身边把孩子搂进怀里,低头看着听衍红肿的侧脸,颤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带着哭腔问:“衍儿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谁打的?”
“娘,是夫人打的孩儿。”听衍见靠山回来了,眼泪止不住哗哗往下掉,跟之前与醒酒对峙时嚣张跋扈的模样完全相反。
听棋眉头紧锁,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就忍不住厌烦,缓步走过去将母子二人从地上扶起来,随后问身边的管家:“家里出事,为何不通报?”
管家这才得了空,苦着张脸伸冤道:“老爷,不是小的不愿,是夫人不准呐。”
听棋气笑了,一脚跺在管家膝盖上,防不胜防地疼痛感让管家瞬间脱离往后摔坐在地面上,“你莫不是忘了这府邸的主人姓甚名谁,这听府何时轮到她来差遣了?”
管家忍着疼痛爬起来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饶:“老爷息怒,老爷息怒……”
管家还要说些什么,刚抬头便看见衙门里的秦大夫背着医箱匆匆赶到,林忆莲一看来者是秦大夫,焦急地叫住还要往前走的人:“秦大夫,衍儿在这里,你快来帮他看看啊。”
秦大夫忽地被人叫住,一转脸看见听府厅堂站着这么多人,听老爷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看着他,秦大夫愣了片刻道:“老夫是来给小公子看病。”
林忆莲哭得乱了思绪,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