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邦节——1
谷雨时分,日渐转暖。
不知不觉中,早已送去寒酷。南方的大雁,也不紧不慢的飞回蜀地。满城梅花渐渐也慢慢凋零,现下桃花争相开放。
府内满院都是淡淡花香,扫帚声清清爽爽的传出。
施安衾换完腹下部最后一根绷带,思绪逐渐飘远。当年,两人比武练剑,刀刀毒辣的场景犹如在眼。月下两人各自捅了对方一剑,由于条件落后,无药可医终归是在身上落下疤痕。
她伸手重重的摁上疤痕,早已不疼了。也不知晓,达吉弥现今如何。不过按照他的聪明才智,如今在胡国应当混的很好。
真是思虑过多,她轻拍额头。
施安衾走出卧房,弯着手指轻敲了三下门板。耳朵贴在门上,房门被人从里打开。她没反应过来,心间紧紧一跳,直直往地上栽去。
元子渺应该会扶一下自己吧……等她脑袋到对面,都没有等到男人扶下。
施安衾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自己摔红的鼻梁。她此刻眼神还是恍惚的,男人好像没看见一般,打开门后便朝房里走去。
她用舌头动了动每颗牙齿,试探有没有松动的。确保没有,才抬脚跨进门槛。
昨夜暗黑,她还未仔细观察。屋内局设由一开始侍从布置的骚红华丽,变成了棕木布置。
早已撤去所有金银,男人包裹很少,只有几件换洗衣裳及包旁一把利剑。
元子渺咳嗽两声,她转头看向男人。此刻男人正环胸倚墙,冷眼瞧着她。
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摔跤了。为什么,他倒是和自己怄上气了。
元子渺被她懵懵的表情逗笑了,走过来想捏捏他从一开始就想揉搓的圆头。手离到寸还是放下了,收了笑容。
男人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给她也沏了一杯,示意她坐下。
施安衾坐下,接过了他双手递过来的茶。她还是没忍住心下的疑问,:“为何早晨喝茶,侯爷又为何气恼?”
元子渺将茶杯在手中攥了一会,解释道:“晨时品茶于吾等单独正式招呼,公主第一次光临寒舍。屋内只有此些,还望公主见谅。”
后面一个问题,元子渺选择直接略过。
她依旧不死心,又将问题问过一遍。
元子渺耐不住她,揉了揉耳垂回答道:“殿下,礼仪课业是并未认真观看吧。敲门过后,不可贴耳。经其允许,进主房门,不可东张西望。”
后面一句话他没再说,施安衾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其中两项她都没有做到。
不是说元子渺是纨绔子弟吗,科教礼仪他怎么记得如此清楚。元子渺嘘声,揭过这一话题,毕竟以后施安衾还是要学的。现如今,他倒是不必杞人忧天。
施安衾突然想起昨晚她未说完的话题,她扯了一下对面人的衣角。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昨晚是我莽撞了。侯爷赎罪,我是想……嗯。”
元子渺扯回她攥在手里的衣角,开口道:“有何事公主不妨直说,何必支支吾吾。”
施安衾点头,双手撑着膝盖:“我想请侯爷,帮我通过肉邦节试赛。”
元子渺拿起一块手帕,擦拭利刃开口道:“何必需要本侯,殿下一人便可拔得头筹。难不错,殿下是要保护庶妹自尊?如此不该,本侯若是公主,必然会狠狠的碾压她。”男人说完,诚恳的微笑。
她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手比脑子快。先下手堵住了,男人喋喋不休的嘴巴。
后反应过来自己过界了,又将手匆匆缩回来。
动作太快,胸前的首饰打到了元子渺脸颊。
元子渺摸了摸被打的面庞,心知今日他若是不答应。以后的日子,怕是要被她闹腾死。
无奈的朝她叹息:“是本侯说过头了,公主赎罪。此时本侯答应了,听闻这试炼,弓箭只可自身使用。公主,要本侯如何帮你?”
施安衾机智的朝他眨了眨眼睛,瞳孔转了转。伸出一根手指,指天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侯爷便可知晓了。”
片刻,府外小厮只牵出。元子渺那一匹骏马。
就在元子渺以为她要与自己同乘一匹时,施安衾将大拇指与食指弯做O形状。放至口腔吹出一声口哨,马蹄声从街的那一头传来。
宝马经过路边小摊时,小贩们都将产品朝里收收防止踩到。虽说,马儿踩踏公主都会叫人照量赔偿。可去取银子到底是过于麻烦,还是收些便捷。
宝马过来时行动十分狂躁,奔涌至施安衾面前倒是一反常态的温顺。用鼻子和嘴唇蹭了蹭施安衾面庞,她笑着回摸马儿头部。
另外一匹棕色骏马上的男人,轻轻收了一下鼻子。这倒是有意思,若是洛端女子碰到宝马都是十分害怕。更不用说抚摸,若是胆大些的也是表面喜欢,像她这种倒是少见。
说明白些,便是野猫朝你露出最脆弱的肚皮。
施安衾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