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不休
实际上是天降神猪。
布灵舒一屁股摔到沙土上,粗糙的颗粒硌得她屁股生疼,疼得布灵舒心里烧起一把无名火。
什么破地!
布灵舒重重拍地,黑色的猪蹄在暗红色的沙土上越看越黑。这里说不出的热,空气里有种大火燃烧后的余焦。
她突然有了个大胆又邪恶的想法。
“这里不让随地大小便啊。”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布灵舒半撅的玉臀尬在了原地。
布灵舒一抬头,心更虚了。
老奶□□发都花白了,还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布衣,看样子本来是在藤椅上打瞌睡,愣是被布灵舒的举动吓得眼睛都瞪三倍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布灵舒尴尬地冲老奶奶笑。
老奶奶眯回眼睛,在藤椅上一摇一摇,“找魂主往里走,左边文斗右边武斗,赢到最后的人才能见。”
“您这儿都考些啥呀?”布灵舒寻思要是考什么上下五千年,她可以原路回去看闭多吃自助了。
“左边吵架右边打架。”老奶奶有些不耐,看样子是不愿意再多说了。
布灵舒乖乖往里走,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知之明。
爱打瞌睡的老奶奶果然没骗人,平平坦坦的暗红色沙土上果然插着两个歪歪扭扭的木牌。
左边写着文,右边写着武。
牌子后面勉强可以被称之为通道的,是两条像是被小孩用手指划拉出长长沙土痕。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但看惯了小说中的大场面的布灵舒,非常自然地走上了写着文后面的通道。
经过木牌时,布灵舒非常腿贱地抬起后蹄小小踹了一脚木牌。
那看起来歪歪扭扭破破烂烂的木牌,居然扭身躲过了布灵舒的攻击,抡起牌面,对着布灵舒的玉臀就是狠狠一扇。
“哎哟!”
叫的人却不是布灵舒。
穿着黄布衫的女人揉着被布灵舒一头撞上的腰,“哪来的炮弹?”
布灵舒也不好过,她感觉自己的小翘鼻像被人怼进嗓子眼似的,半个猪头都是麻的。
那黄布衫女人看清布灵舒居然神色大变,神态变得恭敬起来,她一边揉着腰一边凑近布灵舒,压低嗓音,“您…是阴饕餮大人吗?”
布灵舒奇了,“你怎么知道?”
黄布衫女人也奇了,声音压得更低,“您不都写在背上了吗?”
她说着,摸出一面比手掌大的镜子,举在布灵舒头顶。
布灵舒一抬头,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背上写着“我是阴饕餮”五个大字。
……哈?
是谁!大胆!什么时候写的!
黄布衫女人小心观察了布灵舒的脸色,谨慎地询问,“难道不是吗?”
“写在身上你就信吗?那我还写我是玉皇大帝呢。”布灵舒无语。
黄布衫女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您微服私…”
“停!我就是阴饕餮!”要不是布灵舒摸不到自己的脑袋,她都想抚额叹气。
“太好了!阴饕餮大人!我们去见虚耗魂主吧!”黄布衫女人兴高采烈地想把布灵舒抱起来带走。
“等等等等!!先做点准备!”黄布衫女人力大无穷,布灵舒在她手中拼命挣扎,第一次觉得自己弱小。
人善被人欺,猪善被鬼气!
“咦?居然擦掉了。”黄布衫女人停了下来,发现布灵舒背上的白字在刚刚挣扎中被擦掉了一部分,她仔细摸了摸,“是纸灰。”
布灵舒脑中顿时浮现一张描画精致的纸人脸。
“……那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这里是个什么地狱。”
在黄布衫女人,也就是谢不休的叙述里,布灵舒终于对这里有个了大概印象。
谢天谢地,摸黑玩到现在,布灵舒终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知道规则。
这里的魂主是暴怒之鬼虚耗,在这里待久了无论是人是鬼都会被影响得易怒暴躁,而怒意过高的话就会失去理智,最终被虚耗吞噬,成为暴怒的养分。
但想要见到这位暴怒的魂主,却必须要和人争吵,可谓是雷区崩迪,试试就逝世。
懂了,今天起就当自己是个死人。
布灵舒平心静气地被谢不休抱进怀里热出一屁兜的汗,心平气和地看着几乎排到地平线的队伍,和颜悦色地问谢不休,“你们全地府的鬼都在这儿了吗?”
谢不休咧嘴一笑,眼里写满了清澈的真诚,“那哪能啊,这里也就十分之一吧,都是想回人间但没能力的鬼,来碰运气试试能不能闯过七关。”
说着,谢不休似乎也感觉到热,往黄布衫上一摸,有些惊奇,“阴饕餮大人,您怎么掉色了?”她摊开的手掌上有些淡淡的黑。
布灵舒感觉一股热气冲上脑门,她觉得自己跟恼羞成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