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柯奇楠和岐异阳等人刚刚退出殿外,任玄和燕久及娄星霜三人又在归殿途中偶遇,三人一齐并行。
任玄面色不忿,娄星霜见到此种状况也不敢多言,三人间气氛低迷。
燕久重复的提醒道:“不可意气用事啊。”
任玄不作言,面上已是非常不满。
娄星霜的眼色在二人间穿梭,想说的话在嘴边又咽下,只得沉默,心道:“到底谁惹了任玄师姐,平时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真是可怕。”
娄星霜小声向燕久道:“是不是燕久师兄你做了什么错事,惹得任玄师姐这样生气。”
燕久异道:“我冤枉啊,怎么又是我的错处了呢?”
娄星霜道:“不是你还能有谁,这几日也就是你们两待在一起而已。”
燕久默道:“不好说。”
娄星霜道:“要是你做错了什么,可得给任玄师姐道歉啊,任玄师姐也是讲理的人,你要是认了错,她也不会再怎么样了。”
燕久无辜道:“真不是我。”
娄星霜白眼道:“死鸭子嘴硬。”
燕久夹在这两人中间,愈加艰难起来。
远远即看到晦明殿女修柯奇楠带着一众修士走来,脸色也堪比任玄一样的不忿。
两行人各自招呼掠过。
娄星霜笑道:“看见了吗?我猜肯定是哪个男修惹得柯奇楠生气了。”
燕久道:“为何?”
娄星霜道:“我们晦明殿最气人的,不只是你那乱啄人的神枭鸟,还有就是我们殿里殿外的男修们,一群狗刨子,平日里正事不干,净会惹人生气。”
燕久道:“没做什么亏心事,怕我的神枭鸟作什么,你没做什么坏事,它可不会胡乱去啄人。”
娄星霜忿忿道:“胡说!我的符纸做错了什么?每次我将所学的符文画在符纸上,我不过稍稍离开一会儿,就被你的神枭鸟给叼走了,你说我的符纸能做错什么?”
燕久了然道:“哦,原来我桌上那些沾了糕点碎屑的符纸都是你的呀,我说是谁进我屋里偷食糕点还不擦嘴呢。”
娄星霜讪讪道:“那不是学符文的时候特别饿嘛,忍不住就会吃啊……”
三人同行,不一会即来到晦明殿前,燕久也静默下来,跟随任玄入殿。
任玄快步直至殿中,即开口道:“广末仙君,还记得幽州吗?”
巫旷一见任玄脸色不善,笑道:“你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惹你不快了?”
任玄续道:“确实是有不快,我恐怕广末仙君如今坐在这高高的位置上,已经高兴得忘了幽州,忘了幽州被你一把敕火烧尽的荒山了吧。”
巫旷道:“那又怎么了?”
任玄不满道:“那又怎么了?你知道那荒山上有多少活的生灵吗?你竟然下得去狠手,一把火就将它们烧了干净。”
巫旷无奈道:“这事已经过去半月了,现在你又来提,是想作什么?怎么,如此不满我承这个位置吗?”
任玄不满道:“于此何干!我只是看到那漫山枉死的生灵游魂,实在是不忍心,你怎么如此冷硬,能做到那番地步,难道就是因为急于先我一步将浊气驱尽,为了承这殿位才如此吗?!”
巫旷嗤道:“你见过的生灵游魂还少吗?噢,难道单就那幽州荒山的游魂让你不忍?真是可笑。”
任玄道:“那能一样吗?平日所见游魂又非人故意所害,已是无法挽回的,可那幽州荒山上漫布的游魂,只因你权欲心蔽眼,就枉死于你敕火之下,它们又做错了什么?要招致如此横祸,它们本不该如此枉死的。”
巫旷坦然道:“命数罢了,要是它们能跑得再快些,能力再强些,不就不会死了吗?逃不出来这番敕火,就是命中该死!你说谁能有什么办法呢?”
任玄道:“只是因你身居高位,不能怜惜弱小,他日若是你残躯弱小,他人对你如此言说,你会作何感想?”
巫旷道:“我为何要去怜惜弱小,既然弱小就该努力向上,而不是摇尾乞怜祈求他人怜悯,若是人人都要我去怜惜,天下这么多人,我该如何去做?”
任玄道:“无需你事事如此,只需你记在心中,力所能及时能多尽一些力即可,而你呢,心中全无挂念,还处处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
巫旷不满道:“你该谢谢我,幽州的浊气迟早要驱,而我来做了这一把,恶人恶事都是我做了,你们得享其福,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得了好处,反过来还要埋怨我了?”
任玄责道:“你觉得这是好事吗?你不过就是为了抢先我一步将浊气驱尽,得以胜出,抢夺晦明殿的下任仙君之位而已!”
巫旷忿忿道:“那你呢!我都已经承位作为仙君了,你还要我如何?如今还要找一些陈芝麻的事来挑我的错处,你想做什么?你想将我撂下,自己做这一殿之主是吗?”
任玄激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