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
可相互生嫌隙,互相贬斥啊。”
任玄道:“可我心里还是觉得可怖,我既然已经看见了,就没有办法当作看不见,难道因为我们的同门情谊,连这样的罪恶都能抹除吗?”
燕久道:“谁能无过呢?只要给他时间和机会,加以时日慢慢修正,我相信他必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与其斥责,不如宽容接纳,我们在一旁监督照看即可,必不叫他再行如此残忍之事。”
任玄道:“你还真是宽厚,我实在没有办法因我们的同门情谊就对此视若无睹,难道我们接纳他,督促他,他就会改正了吗?如果不呢?”
燕久思忖道:“不会的,只要他感受到被接纳的心,心中也会渐渐柔软宽容起来,即不会再如此残忍了,他能做出如此事,只是因一时的权欲遮眼而已。”
任玄道:“可是他本为玉衡仙君之徒,没有被任何人排斥过啊,他的心地还是如此冷硬,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可行的借口去为他开脱解释,我现在就觉得他是一个本性冷硬残酷的人,根本不在于他人对他如何,而是他的本心本性如此,再如何都难以改变了,既已弯曲,如何再直。”
燕久道:“难道你能将我们同门数载的情谊弃之不顾吗?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再给他一些机会,如果是因为渴求权位才做这样的事,那现在权位已经牢牢抓在手里,应该不会再这样了,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不是吗?既然已经得到了承守晦明殿的资格,接下来就好好的把要做的事做好就行了,巫旷也不是痴愚的人,一定也明白这个道理,不会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轻易毁掉才对。”
任玄道:“好罢,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既然巫旷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该好好的把它维持下去,不要将它辜负才好。”
燕久点头道:“我们四人在一旁好好督促关照即可,不必害怕的。”
任玄道:“我心中还是……”
燕久叹道:“别想了,你若是成日想着巫旷的错处,那将来你必是看他哪哪都不顺意,你们之间定会生出些许嫌隙,不要再如此想了,想想玉衡仙君此前对你们的叮嘱,无论如何都不要和同门之间心生嫌隙,守住初心,好好相互扶助才对啊。”
任玄道:“你说得对,我是有些过于愤怒了,不该如此的。”
燕久道:“我们修士修身修心才是最重要的,可不能因为一些事就动摇本心,还是该守心守矩,多谦和宽容一些吧,多给他一些机会,或许会有不同呢?”
任玄深呼一口气,叹道:“好,那就再守一次本心吧。”
燕久道:“现在争辩这些也无益,我们还能做的,就是为这荒山中无辜枉生的生灵度化魂灵,只盼它们不要因他人之恶化作恶灵,毁了自己的心念。”
任玄叹息道:“真是枉害无辜啊。”
二人各自列阵使符,将枉生生灵的魂灵接续度化。
任玄悲哀道:“看到这些枉生的魂灵们,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我们宽恕犯下错事的人,那这些魂灵们就无辜枉死了吗?”
燕久疲倦道:“那也没办法了,我们能怎么办呢?巫旷已经是我们晦明殿的承位仙君了,难道我们还能批驳他,治他的罪吗?”
任玄道:“怎么不行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我脑海里抹除这样的事,我一定要当面问他,为什么要如此行事,如此残忍,枉顾这么多无辜的生灵。”
燕久惊讶道:“你要当面问他,你想听到什么呢?你要是当面斥责他,他心里一定会有不快,到时激怒了他,会怎么对你还不一定呢?男人的自尊心我可是最了解的,你要是当面质问甚至斥责他,他必定会恼怒。”
任玄异道:“自尊心?他一把敕火将这里的生灵烧了干净的时候怎么没有心呢?这会就生起自尊心来了!真是毫无道理!就算他会恼怒,那又如何呢?我也是非常生气的,我必定要好好的质问他一番,叫他向我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燕久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如此的话,但真的要小心他迁怒于你,毕竟他现在身为一殿仙君,不再是从前的修士了,你贸然去盘问他,或许结果并不好啊。”
任玄道:“无非就是从晦明殿离开罢了,如果他真是如此昏聩狭隘,我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了。”
燕久叹道:“好罢。”
二人处理完幽州事物后,即火速赶回晦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