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漳州

又过几日，便是漳州的庙会。姜昭然拉着司空衍，他说道：“阿衍，不要待在房间里，出来逛逛。”

司空衍看着灯火通明的庙会，看着绚烂多彩的花灯，形形色色从身边路过的男男女女，从她身边跑过的稚童。

她双手抱肩跟姜昭然走在路上，她淡淡地撇了一眼周围热闹而明亮的庙会。她懒懒地说道：“不感兴趣。”

“啊？”姜昭然一脸震惊，他说道：“你以前在白鹭书院的时候，楚京的庙会，灯会，诗歌会，你哪场没拉下过？”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司空衍一脸困惑，似乎真与她无关。姜昭然瞪了她一眼，“白鹭书院就属你最潇洒，每天晚上都不需要住在书院里。”

司空衍：......

“我们当时猜测，你跟院长是不是有关系？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走后门进来的，给了院长一笔巨款。”

“真的？”姜昭然见着司空衍神情不变，他气急败坏地说道，“那老家伙平时一副仙风道骨的做派，说什么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原是我给的不够多，那老家伙直说呀，害得我被他当众抽了二十板子。外加抄书十遍。”

司空衍：......

“阿衍，你怎么不跟我说？你知道吗？书院的房子，就一处不好，一到夏天特别容易遭蚊子，我每天都被蚊子咬。那群蚊子不咬别人，就专门咬我。”

“还真有点惨。”司空衍伸手从腰间的一个香囊里，取出一张方子给他，“这是驱蚊的方子，你按照上面去抓药配置，保管蚊虫离你远远的。”

“还是你够义气，我请你吃冰糖葫芦。”

“我要草莓的。”

“好，草莓就草莓。”姜昭然豪爽地答应，司空衍望了一眼那边贩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她的右手指尖继续点在左手手臂上，泼冷水说道：“别说大话，就这小地方你能买得到？”

“我刚才看到了，就有草莓的。小爷我今天一定让你吃上。”姜昭然打包票地说道，司空衍挑了挑眉，“姜昭然，你对你妹也没，有求必应。”

“啊？”姜昭然抓了抓头发，“我们两家是姻亲，我把你当自家兄弟看。我阿爹从小就说，要对兄弟好。我妹现在嫁给你哥，她的有求必应，不是看你哥负责。”

司空衍那双淡薄无温的多情眸子，并未有多少变化。她一转身，就见着眼前多了一串草莓的冰糖葫芦。对上那眸子的主人，笑意盈盈地说道：“我请阿衍吃草莓冰糖葫芦，阿衍可否陪我逛逛庙会？”

司空衍接过草莓冰糖葫芦，在空中不断地转圈，灯火照在草莓上，显得更加娇艳欲滴，可口怡人。她说道：“说一个我不得不去的理由。”

“理由吗？”面前的女子声音娇媚，她看着司空衍，“姜公子一定买不到草莓冰糖葫芦，而他这人比较认死理，一定会翻遍整座漳州。阿衍何必在这里等一晚上。”

“十三，刚才昭然说看到有卖草莓冰糖葫芦，是不是你？”司空衍愉快地笑了笑，说出十三姑娘的小算盘，那双冰冷的眸子，蕴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十三姑娘一身青衣在无数灯火下，显得格外迷人，这里不知为何，人群忽然多了不少，街道开始变得拥挤，十三姑娘被人群即将淹没，司空衍伸手握住她的皓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而那一瞬，十三姑娘落进了她的狐裘之中，狐裘将十三姑娘的身子刚好遮住，柔软的身体贴进她的怀里。

司空衍的心在这一刻加速跳动，她鼻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她的身影与她记忆中那尊神女有一瞬的重合交织，可怀里的脸，与那张记忆中的脸完全不一样。

看着她脸上再次笑容绽放，红唇微微翕动，“是啊，看在我如此诚心的份上，阿衍给个面子。”

而那句，“好啊”，即将脱口而出

司空衍放下她的手腕，咽下嘴边的话，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阿衍了，我又看到白水山庄外的重兵都被撤了。我便过来找阿衍。谁知与阿衍心有灵犀在庙会上又遇见了。”

“今日怎么又用香了？”

“盛装出席，诚邀司空少主陪我逛庙会。”

另一边

“我要买这个，付钱。”一个红衣少女指了指小摊贩面前的花灯，一盏兔子的花灯，她对着白衣女子说道。白衣女子手里已经拎了不少东西，手里根本腾不出空位在拿东西，她再看着那价格，十两银子，她说道：“没钱。”

听到没钱，红衣少女转身微皱眉，“嗯？你出门都不带钱？”

“我的大小姐，逛这个庙会你前前后后把我的一百两都花完了。”白衣女子将手里的东西提起来给她看一看，红衣少女看着那堆东西，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她一脸困惑地问道：“一百两很多吗？你会只有一百两吗？”

白衣姑娘听她这话，明显再说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