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事情要从两个月前，十三姑娘到来......

那一日，司空衍和涵姑娘在算账。

“本月负债已经五百两，加上你的小金库损失一万两，我们已经有大半年没开张了，总共负债一万四千五百两。”涵姑娘拨动着纯金算珠，她凉凉地说道，“再没有肥羊上门被你宰，你连工钱都发不出来，我俩真的要喝西北风。”

话糙理不糙，只听到那小金库损失一万两，司空衍单手扶额，这年头，哪有傻瓜上门来给你送钱。她如果在搞不到钱，莫非真要回家继承家业。

或者，先辞退几个小二，不行，现在正是秋高气爽。要辞退也要等隆冬腊月，这样他们就会成为客官，勉强住下，这银子不就有了吗？那这两个月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纯金算珠从算盘上脱落，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司空衍脚边，又滚到其他地方，司空衍盯着那闪闪发光的算珠。

对啊！涵姑娘可以用纯金算盘，那她家绝对不是一般地有钱。肥羊，肥羊不就是她，那我就跟她来一出，贼喊捉贼，四六分账。

不对！

二八分账

当她想明白此事，人生难题已经被解决了，她换上一副和煦的笑容，“涵姑娘，我有一个想法......”

涵姑娘也在这住了快一年，怎会不了解她的花花肠子，她不等司空衍说出她的宏伟赚钱计划，她面露寒光，一拍手里的纯金算盘，出声打断道：“姓司空的，你想都不要想。不要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否则姑奶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司空衍缩了缩脖子，尴尬一笑，双手抱胸，看着那纯金算珠又滚到自己的脚尖前，她轻轻一踢，纯金算珠又滚向另一边，正好在涵姑娘的盲区，她趁着涵姑娘没发现。她伸手就要去捡，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指腹落在她的手背上，司空衍抬了抬眸子，对上那一双秋水熠熠的眸子，纯黑的鸦羽，扫过她的脸颊，带起一丝酥麻。

她的恍惚，让纯金算珠落在别人掌心内。一道青影出现在这座凄凉的山庄之内，她将算珠递给拿算盘的涵姑娘，“姑娘，这是你的算珠。”

“谢谢。”

司空衍靠在柱子边，半眯着眸子，慵懒散漫，仿佛刚才捡珠子私吞的不是她。她忍不住多看了那青影几眼，这女子见到纯金算珠能如此淡定，显然这东西对她而言，稀松平常。司空衍一眼就认出她的青色长裙的材质是孔雀丝，就连楚京的锦绣阁这种级别的，一年都只有一两匹。

她一定出身不凡，所以，她很有钱。

小二跟着司空衍，也是明白这道理，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讨好地问道：“姑娘，这是打尖，还是吃饭？”

“打尖。”

司空衍伸出五根手指。

小二觉得太黑心了，但是老板说啥就是啥，小二说道：“五百两。”

女子微皱眉，转头看着司空衍，一连不可思议地说道：“五百两一晚上，你确定这价格吗？这屋檐还是破的。”

“好眼力，听过天下闻名的白鹭书院吗？”司空衍跟青衣女子相距几步，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说道：“此处便是白鹭书院弟子所留。”

“愿闻其详。”

“书院弟子，夜观星象，一指破空，习得惊雷指。”司空衍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说着那日的景象，散漫随意的声音透着认真。

一时之间，令人看不出来那是假的，她走到一处方桌旁，从桌底抽出一本书，烧焦的封面，隐约能辨认出惊雷指三个字。

事实是前几日一道雷直接劈穿了屋顶，差点将整座山庄都烧没了，她心疼钱就没修。

青衣女子微微扬起唇角，她看着司空衍说道：“此处风景秀丽，秀色可餐也。此等风光旖旎，人间难寻。我住一个月。”

小二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便是魅力，接过那一万五的银票，他咋没看出来还风光旖旎，有钱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样。

这是肥羊吗？

这明明就是冤大头。

女子走到司空衍身边，她笑盈盈地问道：“如果，我没有钱了。你会怎么办？”

司空衍比她高半个头，垂眸看着她，她心里想着又亏了，这人那么有钱，她咋就出价五百两，失策失策。她听到声音，又撇了一眼女子，淡淡地说道：“没钱便留下来做暖床丫鬟。”

诚然，以为女子是开玩笑的。

一个月后，女子变成为了司空衍的贴身丫鬟，女子名唤十三，十三姑娘

现在

司空衍将十三姑娘送到门口，伸手将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关切地说道：“十三，早去早回。”

等到十三姑娘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一个小二赶紧过来说道：“少主，姜副将还在山上砍伐树木，外面守卫松散。”

白水山庄二十里外

这里驻扎着一批几千人的人马，骑兵重甲，守护在这里。除了身份特殊的人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