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啊
几个不识货的家伙要好一丢。她听到坂本辰马的说辞不由得哑然片刻,才说,“这首曲子可不是讲天气的啊,那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说到这她也反应过来,“话说你们原来喜欢悲剧的故事吗?来这玩,点了这么一首曲子。”
其实是随便点的三人,“……”他们眼神瞟向高杉,点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他们?
高杉依旧维持着他高冷的面无表情,无视了他们的目光。
看他们几个心不在焉地样子,语心就想是不是她在这里让他们觉得很不自在,于是主动提议,“那我来弹三味线吧,你们想听什么?”来玩嘛,就是来找开心的,而不是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银时“啊?”了一声,语心已经走到前面三个鹿恋旁边,捡起地上方才那个被气走的姑娘落下的三味线,捧起抱在了自己怀里。
其实语心也知道问他们几个估计也憋不出个正常的曲名来,于是乎她思考了一下,问身旁的几位漂亮小姐姐,“你们会演奏《月光》吗?”
几位小姐姐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位问她,“请问…是哪一位作曲的《月光》?”
语心回以平和的笑容,“当然是弹三味线的那对兄弟啦!”
曲子重新演奏,那两名身穿橘色和服的鹿恋,配合着语心的节奏,开始了新一轮的演奏。
“叮、噹、噹、铮——”
另一名红衣的鹿恋缓缓起身,随着音乐旋转起舞,在笛声与三味线的交织中,古筝平缓的声音如流水般淌过。
犹如月亮倒映于水面上,其中的倒影被波纹轻轻荡开后的恬静。
适才还有些吵杂的环境,也慢慢归于了平静。
一曲结束,在舞者还未鞠躬直起身时,语心已经迫不及待地追问其他人,“怎么样怎么样?我弹的不错吧!”
听出她话语里那小得意的腔调,银时就觉得有些好笑,其他人也正想顺着她的意夸夸她,“嗯、是……”挺好的。
然而此情景下,就有不合时宜的话出现,“还差的远呢。”
众人齐齐扭头一看,哦,是高杉这特别挑剔的家伙,那没事了。
没事才怪!
语心愣了一下,随后她瞪向高杉的方向,特别不高兴的抱着三味线,连站起来都懒得站起来,直接从榻榻米上飞快的蹭着挪了过去,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语心直接将手里的三味线怼到高杉面前,“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弹得不好啊!还有!你那么行你弹一首给我听听啊!”
大概是被她完全不顾及形象的移动方式给惊了一下,高杉低头看向语心的目光……嗯,很嫌弃。
不过高杉还是伸手接过了语心手里的三味线,一拿到手他就开始给三味线调弦,将第二弦调到比第一弦高一度的高度。
“弦松动造成的音高不准要及时调整,你难道还是初学者么,连这都不懂?”高杉就和平时一样嘲讽完,他左手按弦继续道,“虽然我不讲究传统的正座姿势,但你拨弦的力度也不够,还有,你是分不清第一弦和第三弦吗,怎么总是把这两根弦弹错。”
语心被高杉教训的越来越尴尬,听他说她总是弹错弦时,不由得小小声为自己辩驳,“这不是我惯用的津轻三味线,最粗的是第一弦,最细的是第三弦我知道。但左手按弦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这两根是一样粗细,所以这到底哪个才是粗的第一弦,哪个是细的第三弦呢?”
“你难道不会辨认音色么?”
“……我又不像你有那么高的音感。”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与三味线相关的话题,把正在注意着他们的三人全都无视了。
银时想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打断语心和高杉之间的技术交流,脸都差点纠在一起了。
场面一旦安静下来,就需要游女有点眼力劲的尽力营造热闹的氛围。瞥见桌案上这些金主丝毫未动的酒,那些放下乐器的鹿恋便笑着凑了过来。
能做到鹿恋这个位置的游女,自然是有她们该有的水平的。其中一位穿着橘色和服的游女说笑着靠近了银时,她先是附送了个属于风月场上的勾人眼神。随即她撩起过长的袖摆,伸手将桌案上纹丝未动的酒壶轻轻捏起、帮银时空置的酒杯上倒满清酒,“银先生在想什么呢,是觉得姐妹们适才的演出不如意吗?”
银时回过神看向凑到身旁的女子,下意识往后挪了点距离,“不,倒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的演出还是很棒的。”
“那就是雪松服侍不周了。”名为雪松的游女,巧笑着将没骨头似的手搭在银时肩膀上,“银先生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要什么要求啊,阿银还不想被断子绝孙!
就在银时思考着该怎么委婉拒绝时,犹如实质般的视线从旁边看了过来,银时侧过脑袋就见到旁边不知何时已停止与高杉交谈的语心,正望着他这边。
银时额角不禁滴下一滴冷汗,“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