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篇（6）

说，过不了多久就会结疤了，所以说完全不用管。“说到底，无法从我们天人手中保护国家的你们这些武士，怎么可能斩断老夫的枷锁。”

“狮子在争地盘输了的话，会把自己拥有的雌性同地盘一起交出来。”凤仙望着银时慢慢朝侧方走去，知道对方想转移阵地不想战斗波及到躺在地上的语心，他也随着他去。反正那个重伤躺在地上的女人，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明白么？你们这些武士别说容身之所了，就连拥抱女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凤仙语气森冷而不屑，“很早以前，你们的国家和女人，就都是我们的东西了。没错，这座城区也好，女人们也好，日轮也好，全都是我夜王的东西！她们是我锁链下栓着的狗，逃不到任何地方。”

银时在波及不到语心的地方站定，凤仙还在叭叭个没完，“而你们这些丧家犬，没有权利阻止。因为错在你们这些没能保护任何东西的弱者！”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丧家犬就要有丧家犬的样子，唆着手指羡慕地看着就好。看着这国家，看着女人们，被我们强者所蹂.躏的样子！”

银时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表情无谓极了，“叽叽喳喳的，废话说完了没？”

凤仙眉头一蹙，“！！”

“我不发声，你就叭叭个没完了是吧！一个一年四季都在发情期的老头子，精力可真是充足呐！”银时盯着凤仙突然黑沉下来的脸，声音平稳，“幕府和国家什么的，那种无聊的东西我才不在乎呢。对我来说啊，我的这把剑，”银时抬起手中的刀，对上凤仙冷沉的脸，“它能所及之处，便是我的国家。”

赤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凤仙，“还有，”银时继续沉稳出声，“这里是武士之国。所谓的武士，才不会消失呢！”

凤仙浑身的肌肉再次爆起，青筋在脸上肉眼可见地跳跃，“是吗！既然你那么想和你们那些早走一步的弱者同伴们相遇……”

“嘭！”地板被猛力蹬碎，凤仙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前暴起，“那我便送你去那个世界吧——！！”

气氛再次肃杀起来。

兵器交击的清脆交响，铁器相撞摩擦产生的少许花火在空气中爆开。

在旋身险之又险地避开凤仙砸下来的伞，银时劈头砍下的刀、居然被凤仙空手接白刃地接住了！

在银时瞪大的眼中，刀刃“锵”的声被凤仙徒手捏碎。银时立马反应了过来，想让步后退时、被凤仙飞速抬起的脚，猛地一踹踢中了腹部，迅速地倒飞了出去。

“轰！！”倒在废墟中的银时吃痛的捂着腹部，嘴角流下一丝血。想挣扎着起身的他，背上陡然间窜起一股寒意，银时立即抓着洞爷湖从侧面翻滚出去，“嘭！！”巨大地响声从背后响起，银时身后激起了一大片灰尘。顺手在刚刚的地上捡起一把苦无，银时狠狠地朝飞扬起烟尘的方向掷出。

“噗嗤——”血液从格挡的小臂上喷出，凤仙面色扭曲了一瞬，凭着长久以来的战斗经验、他察觉到这只是虚晃一招，立刻纵身往后跃起。

果然，银芒突破了遮挡视线的灰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刺了过来！

差一点——！！

银时的刀尖差一点就刺破了凤仙的皮肉，可以刺穿他的肩胛骨。明明机会就在眼前，他却不受控制地弯下了腰，汗水浸满了他全身。刚才凤仙那一踢，直接把他的肋骨给踹断了数根，每一步动作都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感，胃袋似乎是被碾碎了一样，每一个神经和细胞都在抗议着，将他的所有感官给放到最大！

银时未来得及喘息上一口气，凤仙便抓准了空隙、巨型的伞遽然提升了速度，呼啸地捶下！银时紧咬着牙，立即错身避开，然而伞捶在空无一人的地上后并没有就此作罢，途中直接调变了方向朝躲开的银时横扫了过去！

“轰咚——！！”

晴太流着泪喊道，“银桑——！！”

在这狂风过境般地迅猛攻击中，爬过去自己找了个墙靠着旁观的语心，甚至一度忘记了呼吸。她紧紧盯着两人交战中的每一个动作，在见到银时再次落入了下风时，心脏猛地一抽。

“真是可怜的男人。”

凤仙朝倒在凹陷的墙壁里的银时走去，“失去国家君主等等所有能保护的东西，最后为了保护别人的东西而死去。”他在不远不近地距离停步，“就这么想为自己的剑赋予意义吗！明明那种剑无法保护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性命。”

晴太颤抖着扒着栏杆，“银、银桑……”

细小地动静悄悄响起，这件事就这么很突然的发生了——

“噗嗤——”

在所有人都没察觉到的情况下，一把苦无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刺进了、凤仙之前被银时伤到的侧腹伤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