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
让人看穿。
青广陵能感觉到,若月好似有些害怕自己。是以这些时日,他陪着小莲蓬玩,日日都可以看见白若月,只是两人未曾好好说过话。每每他将小莲蓬送回去时,若月都不肯对他笑。他不敢离她近了,怕遭她厌弃。
白若月小声同小莲蓬道:“同仙君作别呀,谢仙君送你回来。”
“我,我才不要和爹爹作别呢!”小莲蓬跑回青广陵身边,拉着青广陵的手,往白若月身边走去,“爹爹,你坐这!”他将青广陵扶到先前琴师坐过的琴凳上,紧挨着白若月。
“你……小莲蓬,胡闹!”白若月察觉自己的脸好烫。不自觉间,一抹红已从耳根烧到额头。
青广陵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发现若月脸红得不正常,他抬手就去试她额头,一脸关切,忙问:“若月,可是哪里不舒服?”
那个长得极好看的仙君,竟然将手指落在自己额头了!白若月觉得自己不禁是脸烫,心好似也不受控了,噗通噗通好似有只小鹿要跳出来。她猛地往后靠去!却忘了这是琴凳,后面并无椅背!整个人朝后倒去!
青广陵以为若月中毒了,抬手将她拦住,顺势另一只手落在她腿上,将人抱起来,“小莲蓬!快去找你舅父!你娘亲好似中毒了!”
“没……”白若月低着头,羞得不知该怎么说。难不成说自己害羞了,因为方才仙君离自己太近了?她说不出口。
只好看着小莲蓬跑出屋去,一边跑,一边喊着门口的婢女:“快!快跟我去找我舅父呀!我娘亲病了呀!”
白若月只想赶紧逃开,再不要看见这仙君,“你,你放我下来。”
青广陵抱着白若月,走过殿内的屏风,跨入寝殿中,径直将她抱到床上,抬手去探她脉息,“你可是触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白若月嗔目瞧他。这个人,听不懂自己说话么?不让他抱着,让他放下,怎么不听?还,还敢私闯她寝殿。
“……”青广陵探过的脉息没有任何问题,无非是心跳快了些。他好似听懂了若月的话,愣了愣,“你……怕我?所以,看见我就很紧张,很害怕?”
白若月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爹爹和师兄都说,她应该自信一点,大胆一点,在梵天离城,没有人敢欺负她的。她壮了壮胆子,说道:“这是我的闺房,我的寝殿,你……你大胆!”
青广陵这才察觉,自己忘了若月不记得自己和过往的事情,他这样,确实有些轻浮。“是我唐突了……”
“你……”白若月咬着唇,问了一个她觉得奇怪的问题,“你问什么喊我若月?若你与我师兄相熟,不应该喊我小白么?”
青广陵站在床边,望着她,脸上红晕消下去了一些。他不敢再靠近,即便他很想去抱住她。他极尽温柔,近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从前,我们很熟悉的。你唤我广陵或者……”
他顿了顿,将“相公”吞掉,又道:“我唤你若月啊……”
“我们很熟?”白若月坐在床边,仰头看着这位仙君。他长得好好看啊,剑眉星目,鼻子又很挺,最好看是那双眼睛,总觉得多瞧一眼就会沦陷,因那眸子里好似全是柔情蜜意,进去就出不来了。“哪种熟?”
“我们……”青广陵想,如今的若月不过是个也许情窦还未初开的姑娘,自己要怎么说两人间的熟悉呢。他想了一下,道:“我们曾经住在一个屋檐下,白日我陪你看荷花,夜里,我陪你听风赏月。”
“哦,那与我师兄一样了。都是住在一个宫殿的。”
“不是。我们的家不大,只有我们两个人。”青广陵说完,觉得心上一酸,脑海中全是曾经在西湖边上白府里两人的过往。
“我们……的家?”白若月不太懂,“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那种家么?”
“是。”青广陵如同她在探究学问一样,细细讲来,“我们大婚后,就生活在一处,所以算不得孤男寡女,但是却是共处一室的。我们是夫妻。”
“可我,可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你啊。”
“没关系,记不得也没关系。”青广陵看着白若月,淡淡地笑着,“那就从新认识我。”
“怎么认识?”
青广陵拱手,低头,施了一礼,毕恭毕敬说道:“白姑娘,万安。在下度朔山青广陵,原身是一尾黑龙。从此以后,我会时常出现在顾影殿里,还请多多指教。”
白若月起身,怯生生地回了一礼,“广陵君安。”她听师兄这么唤过他的。又道:“若月谢过广陵君日日陪着小莲蓬玩,他很开心,也很喜欢你。”
“那你呢?”青广陵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过于心急。
“喜欢。”白若月如水的眸子看向他,真诚地说道:“你人很好。”
这种喜欢,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罢了,不是他想要的喜欢。即便如此,青广陵也很是满足,他说着与白若月全然不同的心境,却是同样的话,“你人也很好,我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