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寿辰
忙叫人来办,让后屋里的舞姬出来陪酒,势必灌醉许宣。 李妈妈嘱咐丫鬟去拿衣衫,又对李用道:“等下拿来的衣衫,只有外面的一层,里头小抹、亵.裤我都不放。让丫鬟拿了晓白娘子的衣衫走,再把新衣服放下。让她出不去这屋子。如此能有十之二三的把握。” “只二三?妈妈可是闹我?” 李妈妈沉着嗓子,比着手指,“而后我去同她聊聊,将那油灯打落。再着人演戏,说许宣偏要来找白姑娘。若是白姑娘待许宣有真情,这事才得十之五六的把握。” “这又干他何事?” “你装作许宣入屋里,若是白姑娘待他有意,你趁黑云雨,就当捡了便宜。若是嘛……”李妈妈思忖着,故作难为,“若是白姑娘不肯依……这……这就不好办了……” “你妈妈莫要此刻装势!你在府上几十年,我何曾亏待过你?” “东家可别这么说,老奴哪敢?我这不是在想着法子?这几十年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老奴可是如待亲儿子一般的赤诚之心对东家呀!”李妈妈故意将“儿子”两字拉长。 李用自是知晓这李妈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道:“前日你家儿子来找我,说要管院中花木采办的事,我今日才安排好,还没来得及同你说呢。” “自是,自是!东家待我极好!我想着呀……”李妈妈低头凑到李用耳边,极小声地说:“一会子找人将门看死了,恁她是神仙、妖魔也逃不出去。那东家不就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这……可行?”李用恨不得马上践行,嘴上还在犹豫着利弊,“她家人若来闹,如何?” “我打听过的,小白娘子的哥哥是松鹤堂的大夫,有几个银钱,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如今在这临安城里讨生活,自是比不得东家势大人广。等今夜巫山.云.雨之后,黄花姑娘的身子都没了,她家里人还不上赶着要给东家送来做妾呢?到时候嘛,三书六礼备齐了,将人心收回来,以后她在东家房里,不是日日共进鱼.水.之欢的好去?” 李用搓着手,两眼放光,恨不得立马哈哈大笑出来,“妈妈,快去!我等不及了!” 隐身在回廊边上的白若月,将一切听了去。 若不是亲耳所听,她都都不敢相信,人竟然可以坏道这个地步。要毁了姑娘清白之后,再把人收回屋里去做妾。 遇到这事的是她,她乃是修仙道的蛇妖,起码还有法力,可以治这人,可若是遇到这事的是个普通凡人的姑娘家呢?这姑娘的一生岂不是都要毁在这场算计里? 白若月咬着牙,恨得紧,这李用是个坏胚,李妈妈也是狼狈为奸的恶人,她想着势必要好好教训两人一番。又想着回头定要同许宣说一说,这李用可不是能交之人。 虽然她已同许宣表明心意,两人不过相识一场。可毕竟她曾欠许宣一恩,还是要提醒他,远离这样的烂人才是。 白若月隐身回了房间去。果然,不多时丫鬟来送衣衫,还要拿走她的衣裳去洗。白若月只说:“我才发现里头的小抹也湿了,如今脱不下来,还烦请拿个新的来才好。” 丫鬟一听,与李妈妈交代的不一样,就退出屋门去。 李妈妈见时候不早,没法子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就跑到屋里来,扮作无意,推到了烛台,让屋里乌黑一片。 她解释着:“姑娘稍作,我这就派人点银灯烛火来。哎呀呀,今日真是手忙脚乱了,可莫要见怪。” 老妈妈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在院中喧哗:“许宣公子,可莫要闯进来啊!小白娘子在屋里换衣衫呢!” “你们快拦着许宣啊!” “小白娘子!许公子说与你好着呢!要进去一同吃杯酒!” “我们可是拦不住啊!” 白若月在屋中坐定,冷笑着听着屋外的纷纷众人唱着一场大戏。 果然,叫嚣一顿后,屋门被人推开。 “何人?”白若月问。 来人不语,只往里冲。 不必猜,是那色心大起的李员外。 他扮作醉醺醺,左右横走,边走边东拉西扯周围的物件,噼里啪啦做出醉酒坑碰的模样。 黑暗中,又极准确地拽住了那屏风上白若月的青织金衫长褙子。他将衣服放在鼻间,深深地嗅了一下,而后,一脚将屏风踹到,整个人朝着床上坐着的背影扑去! 只听“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