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和她保持着距离,虚着声道:“那边次卧我这一个礼拜都没有进去过,你去那里。”
童逸看她颓靡的模样,担忧道:“不舒服了?”
“嗯,头晕。”沈煦点头并没有逞强,她现在完全逞不了强。
童逸从口袋里掏出体温枪对着她额头一量,显示屏立刻响了警报,39度了。
这!沈煦只觉得有些发冷,头有些晕,怎么就39了……她印象中还没有烧这么高过,这个病发展得太迅猛了。
童逸马上让她躺回了床上,她依旧在做防护,并没有放弃挣扎,把药和饭放在沈煦门口。
沈煦一开始迷迷糊糊的还能勉强睡着,前半夜的时候开始头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每跳一下就好像拿了锥子锥她的脑壳,疼得她一夜没有睡。
确实得有个人照顾,除了上厕所和拿吃的,她就没离开过床,童逸住的房间是她以前住的,自从外婆走了以后,外婆的房间重新装修了一下,她搬了进去,主要是看中主卧有个厕所。
测了童逸带过来的试剂,果然是两条杠。
两天来沈煦高烧反复出了一身汗一直都是黏黏糊糊的,她都感觉自己馊了,又是不知道哪一觉睡醒了,她退了烧感觉身子轻了许多,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沈煦挣扎着起来放了热水给自己擦了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被套是换不动了,她掉了一个头继续用着,这两天浑浑噩噩,看的最多的就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了。
好累,从来没有那么虚弱过,要是没有童逸她可能会饿死,童逸看着感觉还很精神没有什么问题。
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着,沈煦从小到大都没有遭过这么持久的头疼,头好像快要裂开了,看了几个同学朋友的群,她的情况不是最糟糕的,但也够折磨人了。
第三天,童逸没有做任何防护到了她的房间。
“你干啥?”沈煦连忙拉起被子遮住口鼻。
“我也中了。”她笑着亮了亮手上的两条杠,没有多大的恐慌,“总算不用那么累了。”
她像是松了一口气,紧绷了许久了神经一下放松了下来。
幸运的是童逸没有什么症状,测了体温也没有发烧,除了偶尔咳嗽两声,童逸只说自己喉咙有些疼以外没有什么感觉,听她的声音也确实哑了一些。
沈煦感叹世道不公,她到了第三天还在发高烧,还加入了咳嗽大军好在不严重也不痛。
童逸看着体温计面露忧虑,“再不退,我们得去医院看看。”
“嗯。”只能这样了,沈煦虚脱着躺在床上。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人都快烧傻了,童逸冰了冰袋给她敷着她才舒服一些。
幸运的是第三天退烧后再也没有烧起来,身体就像是脱了一层皮,活脱脱一个林黛玉,多说几句话就开始大喘气,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很难睁开,沈煦大部分时间还是躺着,她上次这么长时间卧床应该是婴儿时期吧……
童逸还是老样子,继续照顾着她的起居,这是她们因为疫情原因第二次住在一起了。
童逸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期间,沈煦听童逸打了好几次电话给青华区的奶奶,叫她不要出去闲逛,就在家里待着,并没有和父母通电话。
她没有父母么?
虽然沈煦也是报喜不报忧,但还是给父母打了电话,她的嗓子不像连笙那样直接变成公鸭嗓,骗骗父母还是绰绰有余的。
童逸她到底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