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

过的痕迹；

沿着河道，曾经的山谷、云国的码头、关押洋葱的地方、最后来到神行府外面街道，那个角落，那是我再次见到洋葱的地方；

神行府内，房间、院子、柴房……摸着躺过的干草……

最后，我来到小村落河道上空，远远望着，仿佛又看到洋葱在水边，俏生生站着，我看到了洋葱正站在门口向我招手。

洋葱……

沿着青石板路，我重新回到了茅草屋。

推开房门，里面的家具都落满了灰尘，我像以前一样，轻轻打扫房间，仔细到每一寸角落；花了半个时辰，将屋顶、漏风的墙壁修理好，又给门前的大水缸挑满水，接着背起那个小背篓，来到后山，在山顶闭上眼安静呼吸。

夜幕降临。

背着满满的野菜回到家中，做了四个菜，摆上筷子。

……等以后回到小村子，我天天做给你吃啊。……

想到洋葱，我眼泪又止不住流下。

夜晚，我躺在村口的大石头上，望着星空。

……我听说地上生灵都对应着天上的星，人死了也会变成星的。……

……我如果哪天变成了星，那我就可以看到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了，你说，这是不是也算仗剑走天涯？……

那时候，要是我留在这里，或许就是另一个结局了。

我后悔了。

那时候只想到处看看，可现在，我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如果我是你现在这个年龄，我会去外面看看；如果换成现在的我，外面的所有我都不要，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老师，我当时没能读懂您的意思。

也许，一辈子平平淡淡也挺好，这个曾经离开的地方，成了我回不去遗憾。

走吧。

我站起身，小白很默契地往天空飞去，我缓缓跟在后面。

小山村只剩下一个轮廓，河面也重新变回一条长长的带子，耳朵再次传来呼呼的风声。

……

刺眼的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我环顾四周，发现我正躺在阁楼的地板上，不知不觉中，已到了黄昏。

这只是一个梦吗？但那种真实般亲身经历又让我不由怀疑。

我并没有在窗台看到小白。

“杨艺——”

“下来吃饭了。”楼下老妈声音传来。

“来了——”

我漫不经心回道，准备合上一旁的纸箱，那里有我小时候的玩具，还有一些收集的东西。

但下一刻，我猛然睁大眼睛。

一杆精致的小秤静静地躺在那里，在秤杆上，扎着一个我再也熟悉不过的橡皮筋。

“洋葱——”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