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魂-金银台(七)
自从“苏幸”进屋,木兆遥就观察着“苏幸”的一举一动,“苏幸”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咳了咳,道:“木郎君何故如此看我?”
木兆遥哈哈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头时瞥了一眼梁上,朝岁欢他们递了个目光,道:“夜半三更之时,苏郎君便起夜,有点……早啊。”
“苏幸”一顿,呆在原地思考如何回答,就在这空隙间,岁欢两人极快地溜出房间,跳窗而逃,木兆遥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确保岁欢他们能安全离开。岁欢他们刚溜出屋子时,“苏幸”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其中还包含着几分讥讽。见木兆遥看着自己,迅速恢复原本的模样。
木兆遥笑笑,双手支在脑后,随意道:“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
“苏幸”很明显不知道木兆遥会放过自己,他松了口气,“嗯”了一声。
屋内一阵沉默,两人纷纷闭口不言。木兆遥斜倚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黑藤手镯,“苏幸”偷偷瞥了一眼木兆遥,又迅速收回目光。注意到“苏幸”的目光,木兆遥心里哼了一声。岁欢肖清歌两人早逃回各自的风景房间,只等第二场开始。
人声渐起,屋外人之声越来越大,木兆遥唰地起身,拍了拍衣服,整理一番,拉开门,大步朝外面走去。恰好碰上同样出门的岁欢,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同一个地方走去。
第二场法斗着实简单,不肖几个时辰,便全部落幕。相比于第一场,第二场淘汰的人数较少,只不过寥寥几人。
岁欢站在三楼栏杆边,看着楼下之人。以灵识传话道:他们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他们的生魂在变弱。
声音在木兆遥突然响起,木兆遥一愣,点点头:确实,速战速决,等会儿跟上他们。
金银台的阵法始终是个巨大的隐患,岁欢木兆遥二人商议片刻,决定一人去破金银台的阵眼,一人带肖清歌跟踪那群老鼠精。
三人借口甩开了“苏幸”,那“苏幸”虽想跟上去,但是毕竟只是傀儡,不知真实的苏幸该做何反应,最终只能“无奈”等待。三人很快就消失在“苏幸”眼前,那“苏幸”见人已消失不见,低头笑,那笑完全不似苏幸的耿直爽朗,苏幸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夏日烈阳的炽热,而眼前的人“人”,即使很像一个正常人,可那笑就好像沾了北极最冷的雪,亦像九泉之下最寒的水,让人心里莫名一紧。
“你们当真以为我没有发现你们吗?你们身上可被我设下九阴血蛊”那人阴阴说道。说完,手一挥,一道黑影立即将他包围,下一秒就消失在百英楼,而在三人未行动之前,那道黑影已离开了金银台,朝着崔氏庄前进。
影黑信心满满,以为一切都被自己玩弄于鼓掌只间,殊不知,以他的修为,根本没发现岁欢是仙而木兆遥是妖,那九阴血蛊对两人根本没用,有岁欢在,肖清歌的蛊根本不足为惧。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那人的一颗棋子。
三人甩开“苏幸”,迅速找了个位置躲好,岁欢迅速召了一张符纸,还未烧成灰,二话不说就往肖清歌嘴里塞。
肖清歌:“!!!!”
木兆遥顺势靠在肖清歌肩上,挑挑眉,很欠地摇摇头,“你刚才没发现什么异常吗?你是如何在江湖上活下来的?”
看着木兆遥幸灾乐祸的样子,岁欢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是妖,察觉到蛊虫很正常,肖小郎君还只是个孩子。”
木兆遥离开,哈哈笑,“对,要是按照人间修士的年纪,他可以叫我祖爷爷了!哈哈哈。”
肖清歌持续懵,他为什么会叫木兆遥祖爷爷?哦,木兆遥是妖?!!但是,他何时被种蛊?回想刚才:那“苏幸”好像拍了拍他的肩,忽然恍然大悟,他居然就是那时被种蛊的,他竟然毫无知觉!
岁木见肖清歌已明白,简单告别,便朝各自自己应该去的方向前进。
肖清歌先行一步,紧跟着老鼠精。木兆遥在肖清歌出去后,隐去身形,潜入那尖嘴猴腮的屋内,想着从那老鼠精身上很难问出东西,一刀下去,准备结束那尖嘴猴腮的命:那老鼠精修的是邪道,以人血生魂为养分,并非什么好人,况且,木兆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特别是他看向岁欢的眼神。还不等木兆遥刀落,那老鼠精倏的一下窜出去,转过身,对着木兆遥不屑道:“就凭你?哼!”说完,便一瞬间消失在木兆遥面前,木兆遥被这只小老鼠激起了好胜心想,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心里道:就你个鳖孙速度,老子我百岁就可达,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木兆遥就将那老鼠精打回原形,紧抓在手里,毕竟,不正当手段获得的修为怎么可能比得过人家百年苦修。
那老鼠精见被抓,瞬间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低下一颗老鼠头,吱吱乱叫。
木兆遥眯着眼打量着老鼠精,拿出一把尖刀,轻轻划过老鼠精的肚皮,声音不淡不咸地说道:“若是不想死,劝你带我去见身后的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