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事
白羽呼吸急促,背靠着墙看这两夫妻,胸膛剧烈起伏。
三更半夜这两人不睡觉在这干嘛。
“你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嘛,忽然间又出差,周末我们不是约好和女儿去游乐园的吗。”许远讪讪开口,有些不乐意。
戴斯良抱歉地亲吻妻子嘴唇,“对不起呀,我这也是临时加急的通知,国外有个科学家连夜赶来,我们得集体出动开个研讨会,你相信我,我周日会尽快回来的,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圆圆那边就拜托你哄哄了。”
许远挣开丈夫的臂弯,满脸愁容,她当然知道丈夫的工作重要,但是她此时确实有些骑虎难下,当时为了哄女儿而想出来的计划都泡汤了。
女儿肯定会觉得他们大人不讲诚信,毕竟她这一周都在为周末去玩的事情期待着。
戴斯良加深了这个吻,哄道:“你和女儿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许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你也要注意安全的,闲下来的时候给我发信息。”
戴斯良拂了拂许远额角的碎发,温柔点头,“好。”
白羽这才终于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戴斯良由于工作原因要连夜出差外地,此时连包袱都收拾好了,周末约定的计划因此推迟。
许远将丈夫送出门外,两人在车旁相拥。
白羽从二楼的窗户望下去,调侃道:“这两人这怎么整的跟生死离别似的。”
倚靠墙壁的身体站直,白羽呼吸一顿,难不成,戴斯良这次出去会有意外?
然后牵连戴思圆的命运被改写?
白羽来不及思索,匆匆忙忙下楼,车辆点火的声音门外响起,白羽加快了动作,在穿透大门前一秒又僵住。
不对啊,自己作为戴思圆的爱神怎么跟着家属离开了。
白羽又抬头看向门外,此时乌云密布,黑泱泱一片。
不走吗?万一这个猜想是真的......
白羽指尖攥着裙摆左右为难,往外不是,上楼也不是。
离开了戴思圆,铭文的灵敏度会下降,白羽担心他她会发生意外,能陪在身边固然是最好的。
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不就是坐以待毙了吗?
白羽咬咬牙,不行,她要拯救戴思圆!
以最快地速度跑上戴斯良的车,白羽坐在后座上气喘不止,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
她转身趴在椅背上,看后视镜里的房子越来越小,看挥手的许远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小圆点。
白羽垂了垂眼皮,看手腕处精致的图腾,铭文无时无刻提醒她作为一个爱神的信仰,那便是保护自己的人类。
小车行驶在出省的高速公路上,窗外的黑云和房屋一闪而过,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但戴斯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联通两省的高速公路是这一地区最偏僻的地方,灯光稀疏,只能潦草见到几家有烟火气息。
白羽打了个打哈欠,在戴斯良爱听的古典音乐中稳稳睡去。
路旁经久失修的庙宇已经倒塌,残垣戈壁上坐着一个翩翩身影,支着脚散慢地歇息。
车辆经过的瞬间,他眼眸如鹰般聚焦,面色沉稳,盯着那辆白色的小车。
他伸出手掌,长指一点,吴憾立刻了然,弯腰点头便转身离开。
“等一下。”席拣叫回离开的下属。
吴憾将身体侧过去席拣面前,听他把工作吩咐完。
吴憾走后,席拣坐在原地没有离开,初秋的风有点急,吹乱他端正的银色发丝,他的眼眸中却没有一丝倦意。
白羽是被交谈的声音吵醒的,她还躺在车座里,闻到淡淡的皮革味,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见戴斯良在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交谈。
两人的手交握着,嘴上挂着笑意。
白羽支起身子想要下车,还没摸到门把手,戴斯良已经回到驾驶座,那个外国人也一同上了车。
点火声响起,小车又行驶在路上,这里像是某个城市的市区,热闹繁华,白羽趴在玻璃窗上打量外面的风景,周围高楼林立,建筑气派得令人咂舌。
白羽还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眼也不眨地将新奇的风光尽收眼底。
戴斯良打破了寂静,他问国外友人要不要听点音乐,两人说的是英语,白羽愣是一句没听懂。
婉转有格调的RMB从收音机里缓缓传出,白羽有些后悔跟上这一部啥也听不懂的车。
终点是一家有名的酒店,以戴斯良为主的研究院主办了这场宴会,宴厅右边是一间可容纳二十人的会议厅,众人准备吃完饭再去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白羽坐在角落一把空出来的椅子上,好奇地观察每个人的外貌和装扮,门外陆陆续续进来穿着制服的人,有男有女。
很多人进来和戴斯良握手,白羽疑惑,这不是警服和军服吗?这场会议究竟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