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五年后
时间一晃,五年已过。
又是个严冬,白茫茫的雪花飘舞在夜空中,落在街道和建筑物上形成一层厚厚的面纱。
街头绿灯一亮,等待的行人行色匆匆,形成两股相对的浪潮,在斑马线上接踵而过。
突然,一处狭窄的巷子里传来一阵打斗声,还有酒瓶应声碎裂的声音。
昏黄的路灯投下微弱的光芒,将暗影拉得老长。警察们身穿黑色制服,正在抓捕一个在酒吧里伤人逃跑的嫌疑犯。
一名女警察双手一撑,大腿一越,直接跨过一个垃圾箱。她捡起地上的木棍抛给身后的盛宴,“盛队,接着!”
盛宴长手一抬,稳稳接住。
随后他敏锐地眯起一只眼,半伏着身子,将手中的木棍投向前方到处乱窜的嫌疑犯,不过片刻,对方哀嚎一声,扑通一下倒在地上乱吼乱叫。
女警察越过盛宴,掏出腰间的手铐连忙把嫌疑人控制住。
嫌疑犯身穿名牌衬衫,打扮不凡,不停的在挣扎吼叫:“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教育局主任!放开我,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盛宴理了理凌乱无序的制服,蹲下身子,一把薅住嫌疑犯的头发,朝他冷笑:“你爸好厉害哦,一定能给你请个不错的律师。”
“带走。”
女警察一把拎住嫌疑犯的后脖颈,担忧地看向盛宴:“你不回警局了?”
盛宴掏出手帕擦着皮鞋上的飞屑,点头,“我还得找酒吧老板写个笔录,我处理好这边再回去写报告。”
走出小巷,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叼在唇间,却发现没有带打火机。
他边走边骂,又给上司打去电话。
很快,那头接通:“怎么了。”
盛宴取下唇间的烟夹在耳朵上边,不紧不慢道:“还是那件事儿。”
宁贵泽靠在转椅上,合上刚刚写好的结案陈词,俩眼一黑:“这事没得商量,你爸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碰那个案子。”
盛宴表示不服。
为了深入调查陆沉的旧案,从警校毕业后,他努力了快两年,可无论他作何努力想要重翻旧案,顶头上司宁贵泽都是一句话,没门。这也导致两年来,他连存放案宗的档案室都没进去过。
盛世华在这里头起到的阻力不小,如果不是他坚持,以宁贵泽对盛宴的重用程度,区区一件陈年旧案,盛宴还是有能力重新调查的。
真的好想骂娘。
—
像以往一样,盛宴吐出一个烟圈,颓然地垂下握着手机的手。
突然,手中的手机又叮铃铃地振动起来。
盛宴举起手机看去,是酒吧内留守处理的同事粱辉修。
“喂——”
“盛队不好了!刚刚又闯入一伙人闹事,把酒店老板给揍了!”
盛宴皱着眉丢掉手中的烟蒂,慢条斯理地用皮鞋捻灭:“不用管,现在马上去把酒吧的监控视频调一份出来,我保证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酒吧那头,保镖围了一圈又一圈。
粱辉修瞥眼看向真皮沙发上,穿戴不凡正玩手机的男人,有些拿不定主意:“这说来也奇怪,他们带头的没跑,反而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样子是在等人。”
盛宴坐上警车,启动发动机:“等谁?”
粱辉修的视线又瞥向沙发上的男人,却被凶神恶煞的高大保镖挡住了视线。
他吞了吞口水:“不知道……”
十分钟后。
盛宴推开酒吧的门。
酒吧内,灯光昏暗,弥漫在空气中的烟酒味道,带着特别的强势瞬间刺入盛宴的鼻腔,惹得他也忍不住眉宇微皱。
久候的粱辉修一见到队长,立马挺直了腰杆子,瞪了眼眼前的保镖,随后往盛宴那边跑去:“队长!”
随着他的叫声,酒吧内三三两两的人纷纷望向大门口穿着警服的盛宴。
酒吧就粱辉修一人守着,被拷着手铐的嫌疑人们都乖乖蹲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看样子后面闯进来的一伙人,除了把酒吧老板打了一外,并无其他目的。
粱辉修递上一份U盘,“队长,都拷贝好了,我们这就收队吗?”
不知为何,盛宴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他下意识朝不远处的卡座望了过去,目光扫向人群中心被簇拥着的男人。
对方戴着墨镜,正低着头刷着手机。
好似周围乱糟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粱辉修指了指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男人,询问盛宴:“队长,要不要带他去医院瞧瞧。”
盛宴只是浅浅一扫,淡淡道:“这么点小伤,不用。直接带到警局去做笔录,我刚刚打给副队,他说他会马上开警车过来接应。”
粱辉修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这一屋子的壮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