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有改变
那天晚上结束后,顾野第二天就来找安年了。他带着安年见了不少他的好兄弟,几人吃吃喝喝。
顾野的手一点也不老实,大庭广众下对安年一点也不尊重。
“你够了。”安年咬牙说道
“都是婊子,立什么牌坊。”顾野不在乎的凉声说道,那天晚上原主安年夜色里跑去一个男人的家里,终究是让他心生介怀。
“你。”
“别给脸不要脸。”顾野沉着脸说道。
安年深呼吸一口气,这不能忍。她怕什么?她可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也不是她的身体,大不了就是一死。
安年挽起袖子。“这是在做什么?”顾野见状,冷淡的询问。
“我要和你干一架。”安年说道。
“是吗?”顾野假笑一声,语气中满是羞辱。
安年干脆利落的起身,就要离开。顾野一把拽住安年的胳膊:“去哪?”
“我要回家。”安年甩开顾野的手,你个弟弟,我是不会怕你的。
原本在一旁看好戏的小弟几人,瞬间噤若寒蝉,这种事可是有前车之鉴。
顾哥脾气爆,以前还在镇子混时。顾哥打人就下手重,没几个人不怕他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小媳妇还敢给顾哥戴绿帽子。
小弟们看着顾哥额角的青筋都在颤,几人知道在看下去,就是家事了。
大庭广众下顾哥可是被下了面子,他们做兄弟的也要有点眼色。再说这事波及到他们就不太妙了,几人纷纷起身给顾哥辞行,飞速跑了。
安年看着此时的顾野,很害怕。刚才有人在时,安年还敢反驳,可现在她的勇气像是漏气跑光了。
顾野站起身,拽住安年的衣服。他对安年在兄弟们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非常生气。
安年看着凶神恶煞的顾野,腿软了。在顾野抬手伸向她的那一瞬间,安年害怕的低头缩起身子大声嚎啕。
她的泪水不断涌出,反倒是让顾野愣住了双手无所适从。顾野慌乱的掏出手帕,给她擦拭泪水。
泪水发泄一般,安年把自己的委屈倾泄而出。
“别哭了。”
安年继续哭泣,你管我!
半响后,看着安年红通红的眼睛,哭的微红的鼻尖,顾野泄气:“好了好了,你想做什么?我什么都答应。”
“我要回家。”安年哽咽的看向顾野,泪眼朦胧。
“好好好。”顾野拿起外套,为安年披上。揽着安年的肩膀,送还在哽咽发抖的安年回家。
安年回家后,顾野随机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他颓废的低头按揉额角,这都什么事啊!
“啊――――。”他口中叹气。本来想收拾收拾小媳妇,让她以后安分一点,这一哭闹反倒是把他的节奏打乱了。
安年从那天被迫见过顾野的兄弟后,再也没有见过顾野。安年知道,这是顾野又跑出去了。
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只知道他从来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成的回来。
不然顾野也不会每天那身破衣服,房子也是破破烂烂。所以所有人对于顾野都是不屑的,那么个二流子,啥都干不好,也只会在乡里逞凶了。
或许是有两个钱,但谁知道是不是偷蒙拐骗的黑心钱。
村里人对于顾野的态度一直是害怕不屑不敢沾染。
安年倒是松口气,最近倒是没有烦心事了,紧接着就是大队里的活,把剩下的红薯豆子采收晾晒。
还要把满地的红薯藤豆秧给收拾了。趁着还热乎,有些耐寒的蔬菜可以开始播种,他们这里温度适宜,所以除去上交国家的,自家可以留下不少。
每个人都是热火朝天,这些都是粮食啊。安年忙的都快晕过去了,哪怕她用的是原主干习惯活的身体。也是受不了这种强度,每天肌肉都疼。
没工分,就没粮食,到时候她就分不到什么好的粮食。干不好,还要被批评罚款,真的是逼着人往死里干。
安年觉得自己撑不住了,虽说现在家里为了秋收伙食还行。每天至少有个菜是荤油炒的,男人们出力多,每天一个鸡蛋,女孩们则是蛋花汤。
家里的活被两个嫂子包了,除了这些她们也要下田挣工分。安年每天累死累活也只有七到八个公分,真是难啊。
自从有天安年在一家吃肉菜的家门口闻着味停留了十秒后,安年羞愧难当,她捂着脸跑走了。
丢死人了。
虽说大家都在那家人门口停留了片刻,可是安年还是觉得很丢人,她坠落了,为了一口肉。
这时节山上有一种小笋,看着嫩。可是没有油来炒的话,那是又苦又涩。安年之前也打过做生意的主意,后来自己连启动资金都没有,也找不到黑市就放弃了。
更是因为打听黑市,形迹可疑被巡逻的叫住搜查。也是因为身上没票没钱的原因,才被放过,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