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
道:“殿下想到什么良策了?”
李婠南理直气壮:“那倒没有。”
聂疾、砍砍:……
“守护皇城的共有三支军队,一是皇帝身边的禁军,二是皇城内的巡维军,三是城外城防铁骑营。其中禁军不必多说,不属于兵部管,是由皇帝直接下达指令,基本上没有可以动手脚的余地;巡维军如今是在太尉手中,早年赵幸川在时和太尉制衡也就罢了,如今赵幸川不在,朝臣以他为首,皇帝又宠信他,若他要与人勾结谋逆我想不出理由,唯一的理由是,他也想当皇帝,但实在是轮不到他啊!便只剩下城防铁骑营。城防铁骑营也是独立存在,这么多年都在节令侯手中,城内城外的权利比巡维军大得多。按理说,巡维军的职责范围是在皇城内,城防铁骑营是内外兼具,但还是以城外为重,但此刻,城防铁骑营城外营地却只有不足一小半的人马,其中大半都在城内,殿下觉得这是巧合?”
巧合显然不可能是巧合,可以合理怀疑,但没有证据不能先把人家的罪给定了。外城的军队没有进入皇城,皇城之中本有三支军队,若是说没有军队的支持,单凭几十人把皇帝给制服了,哪怕是最后没有得偿所愿登临高位,也是会名留青史的。
先前毫无预兆,城门直接封闭,这也不是几十人能做到的事情,毕竟皇城之中那么多皇嗣、王亲、大臣也都不是吃干饭的啊!
“分析来分析去实在无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李婠南自从知道身世之后,多了一种洒脱和不羁,少见往日那种沉稳谋事的处事风格,可能是因为以前心中有禁锢,如今什么都不怕了吧。
砍砍忧虑:“可若是皇城里面真有军队支持南山王,我们进去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嘛!”
聂疾自若:“别担心,他南山王有军队支持,我们殿下也有啊!”
砍砍是知道的,与敌国交接的边境军队离不得,与友国交接的边境军队还需要看实际情况,且大都路途遥远,是绝对不会拆了东墙补西墙叫他们来援助的。
然后就是各州城守备军和李朝储备军。
各州城守备军数量是根据实际情况来定的,最多的能有两三万,少的一两千也有,回往皇城途中倒是可以顺便集用起来,但想来不会太多,而且州城守备军的素养对上城防铁骑营能有胜算吗?
李朝的储备军大概在十万左右,可去年基本上都去填补了元北的空缺,如今剩余的加上新征的不足四万,且练兵要求场地巨大,皇城左右哪来的那么多地方给他们用,自然是去较为偏僻之地了。
用他们的话,倒也不用特意找过去,叫人拿着李婠南的特令应该也好使,但会不会来不及?
听聂疾的语气说的像李婠南可用的军队唾手可得一样,砍砍头顶问号:“在哪儿?”自己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儿。
三人立即起身回程,没有集结途径的州城守备军,也没有叫人带着特令去调遣储备军,毕竟这不是有一支现成的军队等着呢吗!
一日后三人抵达皇城外,老远就见南山王世子带来的靖元军扎营在皇城之外。
三人策马行至营地前,有兵士惊觉,砍砍先声高呼:“固国大长公主亲临,南山王世子出营接驾!”
兵士听闻赶忙前去通禀,不多时南山王世子便出来了,他是听闻李婠南在万寿节前离开了皇城,说是去为皇帝寻药,但据说连军队都没带,居然没有人知道她的具体动向。
南山王世子没见过李婠南,一时分辨不得真伪,一面打量但又不失客气。
“殿下万安,本应该是跪迎殿下入营,但殿下应当也知,我自小长在靖元,无缘到皇城面见殿下,如今自是不敢轻易辨别,故而还请殿下恕我无理,以先自证。”
“好啊。”李婠南笑意款款,却让人见了心底发毛。
砍砍从背后抽出谢王剑,一瞬飞身落马,斩下南山王世子头颅。鲜血洒向空中,如同红墨挥出,落地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