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
李婠南自从见了周长屿回来,便一直有些闷闷不乐,连程君珞都发现了。 她们师徒便尽量不在李婠南面前晃悠,怕惹的她更不高兴。 大将军袁徽的折子从西北送到皇帝的御案上没多久,圣旨便从议政殿发出送去安定侯府,周长宁接了圣旨,往后便要撑起整个安定侯府。 同天,圣旨也送到了丞相府,赵叙白领着赵叶微接了旨,从此,丞相府便要改为荣国公府了。 第二天早朝,周长宁和赵叙白都来上朝谢恩,李婠南才瞧见了赵叙白。 早朝过后,李婠南叫星竹将赵叙白喊来,在戴月宫私下见了赵叙白。 “不知殿下找我所为何事?” “并未大事,只是想宽慰你两句。” 赵叙白不解其意,这会儿离他们府上发生变故已经过去了些日子了,想宽慰他的人早宽慰过了,李婠南这宽慰未免来的有些晚。 “别因这爵位而有压力,也别睡不着觉,这是该你得的。你须得带着他们那份,好好地活,欢愉的活。” 李婠南这话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赵叙白之前也从来没有听他父亲说过和李婠南有交情,李婠南这是要拉拢他?他不禁怀疑。 可转念一想,得了爵位又如何,自己还不是什么都不是,也值得李婠南拉拢? 但还是恭敬万分的告谢。 赵叙白离了戴月宫,便跟着引路宫人准备出宫去。这宫中实在太多的偶遇,在长街上正巧碰见二公主李青漪迎面而来。 赵叙白神色如常,恭敬的向李青漪行礼,可他忘了,自己如今已经贵为国公,其品阶上抬,是不需要向她行礼的。 “二公主安。” 李青漪那张万年冰山脸挤出一丝讥笑,嘲讽回道:“国公爷安呐?” 赵叙白只当感觉不到她的情绪,依旧如常。 “我当年就在想,你赵叙白来日会是什么样的成就,千想万想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成了国公爷!” 赵叙白侧头叫着引路的宫人先退下,前面便不需要她引路了。 引路宫人离开之后,便只剩下赵叙白和李青漪加上她的贴身侍婢。 赵叙白道:“我之爵位是鲜血淋漓的,若是殿下嘲讽能解气,便请随意。” 李青漪反笑:“你如此说来,应是全然没有后悔过了!” 李青漪再看他时,眼中有些厌恶:“我少时浅薄,真以为你是怕引得父皇猜忌赵家和叶家结合,从而更一步抬高了文臣的地位,却不曾想,你本没有那么爱我!” 前尘往事,此时狭路相逢,再被翻开,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赵叙白心头一哽,尽量维持情绪,但语气也有了波动:“殿下,还是维持最后的体面吧!” “你在慌?怎么,难不成怕我赖上你荣国公?” “李青漪!”赵叙白终究是没有将风度维持下去,压制怒气低沉唤了她的名字,“你先夫成硕如何死的你还记得吗?” 李青漪眼里也露了狠劲,死死地盯着他:“荣国公说说看,他是怎么死的?” “你亲手杀了他。”赵叙白冷言。 “你怎知是我杀了他,他难不成托梦给你说了!” 赵叙白不再回话了。 李青漪也稍稍收了些气焰,平静说道:“我年少时,求而不得,不得也求,原来不肯承认自己错了,现在倒觉得,未必是错的。” 李青漪说罢,便先前而去,徒留赵叙白在原地。 转而入了秋日,天气不冷不热倒是极好的,皇帝也在宫里闷住了,便叫人安排了郊外围猎,六品以上官员都可携带家眷同往。 这可叫司寇星野来了劲儿了,他正好有力气没处使。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城内出发,要行一个小时才能到目的地——地觉山。 李婠南的车架外框响起敲击的声音,星竹掀起车窗帘子,外面正是骑马而来的司寇星野。 司寇星野出发的时候来送了个食盒给李婠南,之后便一直跟众皇子宗亲骑着马,他从外面塞了个兔子进来,同坐其中的程君珞有些兴奋的看着星竹接过,然后眼巴巴的望着,星竹就给了她。 “殿下,兔子好可爱!”程君珞使劲撸兔子。 李婠南淡淡说道:“嗯,烤了之后会更可爱。” 程君珞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司寇星野倒是笑了。 “你久出不得皇城,这次倒是可以好好的撒欢。”李婠南侧头看向窗外的司寇星野。 他今